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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究只是個小女子。

等劉班昭細嚼慢嚥吃過早食離開後,憋得難受的王五立即問道:“你真的知道薛紅線去了哪裡,她真的去找老鏢師了?”

李汝魚點點頭。

王五長嘆了口氣,滿身心的欣慰,“有情人終成眷屬,老鏢師等了這麼多年,也算功德圓滿了,但是——”

話鋒一轉,“現在南下只有我們幾人,有點薄弱啊。”

老鏢師離開,薛紅線不再,如今南下的人中,只剩下李汝魚、阿牧、解郭、墨巨俠和王五,劉班昭的戰力可以忽略不計,確實有些棘手。

李汝魚不甚在意的道了句兵在精不在多。

王五唉聲嘆氣的離開。

李汝魚吃了早食,立即有奴僕端了溫熱的藥來,確實苦口,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皺著眉頭一飲而盡後,剛放下碗,阿牧出現在飯廳裡。

兩個人一時間有些尷尬。

不過阿牧終究被劉班昭開導過來了,很快拾取回了心情,不鹹不淡的說早啊。

李汝魚笑了,真好。

不過當阿牧稀里嘩啦扒拉了幾口稀飯,接過奴僕端來的溫熱中藥湯汁後,李汝魚落荒而逃,深恐被阿牧發現藥里加了一位特殊的藥引。

落荒而逃的李汝魚心中惴惴,暗暗想著那幾個奴僕應該能守口如瓶吧?

而飯廳裡,喝藥的阿牧蹙眉。

略有些不解的問一旁的奴僕:“怎的比昨日的藥多出了一股羶味?”

那奴僕差點脫口而出,猛然想起那少年老爺的叮囑,慌不迭改口,“藥方和昨日的不同,是郎中特意叮囑的,昨夜一個夜方,這幾日又是另外一個藥方。”

阿牧也不懂醫理,嘀咕了句還有這種奇怪的藥方,旋即仰頭一飲而盡。

苦成狗了。

阿牧頓時苦臉。

好在丫鬟懂事,立即送上來一勺方糖。

阿牧這才眉開眼笑。

李汝魚的傷勢不輕,畢竟被道姑的劍穿胸而過,阿牧的傷勢也不輕,皮肉傷多處不說,腕骨還有傷,傷筋動骨半個月,勢必要花些日子養傷。

李汝魚倒還好,西門大官人的書房裡有的是孤本藏書,趁著這段日子,好好充實了一下自己,不過也側面印證了夫子的話:真不是讀書的料。

就那本《臣子道》,李汝魚反覆看過之後,也沒能領悟多少。

解郭就無聊成狗了。

有事沒事只能跑到穎昌府去瞎逛,倒也讓他做了些行俠仗義的好事,在穎昌府小小的引起了一些轟動,博了個俠義之名。

為此穎昌知府還專門到摘星山莊來見李汝魚,旁敲側擊希望李汝魚不要在女帝陛下面前說穎昌府治安不好。

李汝魚不好參與到地方政事中去,畢竟他的文散官只是七品朝請郎,實在太渣,還不夠格對穎昌知府杜源指手畫腳,而武職又是在北鎮撫司,更管了不一府大吏。

索性順水下了個人群,只是暗示杜源今後要做好地方政務,我這個七品小散官今後若是有機會,也能在女帝面前為你美言幾句。

把杜源欣喜得像個孩子。

你可不是個七品小散官,你是天子寵臣吶。

墨巨俠倒是不無聊,整日裡悶在房間裡,偶爾出門,也是請王五去穎昌府買一些東西回來,甚至還託了穎昌知府杜源的關係,買了一些大涼官方的違禁品回來。

話裡頭的意思,要改進他懷中的太陽。

李汝魚倒是期待的很。

那一夜,摘星山莊裡有一柄不輸趙颯的槍,然後墨巨俠正是用他懷中的太陽擋住了那柄槍,改進後的太陽,怕不是更讓人期待?

劉班昭基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她身份敏感。

若是出了摘星山莊,說不準在哪個角落裡就會有刺客的刀光劍影,劉班昭還不想死,她心中還有眷戀和期望,等待著那個英雄穿金甲踩霞光迎娶她過門。

倒是阿牧性情大變。

之前在建康的時候,阿牧是個很安靜的女子,很少出門。

然而這一次卻變了。

不僅每日裡都要去穎昌府逛街,買回了不少胭脂水粉,甚至也買了好幾套襦裙,總會不經意的穿到李汝魚面前,讓少年哭笑不得。

怎麼會不懂。

可是阿牧你難道不知道,有時候的喜歡,並不是因為你穿了什麼,而是因為你這個人麼。

但李汝魚不好說。

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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