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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劉班昭的罷。”
想必這也是和女帝的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燕人其實很聰明,若是不夠聰明,也不會在臨安闖出一片天地來,從進入茶鋪看見白衣中年人的剎那,他就猜到了趙颯的身份。
大涼用槍的人很多,用槍還穿白衣的不多。
早些年的嶽單算一個,但後來嶽單改槍換用了方天畫戟,那麼年過而立又用槍還喜歡穿白衣的,只能是瀾山之巔出現過的白虎神將趙颯。
趙颯從北蠻來到大涼,明顯是輔佐趙愭,這一點誰都看得透。
而燕人卻看透了另外一件事:小姐既然可以和女帝為盟,那麼也可以和趙愭為約,只要殺了趙長衣,小姐就能是蜀中甚至整個西北的女王。
這無關誰坐在臨安那張龍椅上。
所以,小姐其實也可以借趙颯的槍來對付趙長衣。
燕人確實成功了。
趙颯知曉他要東去保護劉班昭後,笑了起來,“我承認你很有心機,猜到了我的立場,也看穿了一些天下大勢,按說,我趙颯絕不甘心被人利用,不過……”
頓了一下,“這一次,我倒是願意去見見你家小姐。”
燕人笑而不語。
心中對趙颯的欽佩越發出自內心——大涼天下,其實不論是誰,哪怕是王琨,也對趙颯心存欽佩,這無關立場。
趙颯轉身走向長槍處,話音隨風而來:“你何日歸來?”
問的燕人體內那個異人。
燕人眼神憂傷,許久,才對著走出了茶鋪的趙颯大聲道:“會來的。”
那一天不久了,那一天,我也真正的死了。
趙颯點頭:“很好。”
很好的意思,能在這一世親眼目睹丈八蛇矛之威很好,那個明知道將死卻坦然處之的徐家家僕,也很好。
繼續西行。
這一日,大涼白虎神將趙颯走向蜀中,悄無聲息的走進西軍,找到徐繼祖,又悄然密會徐秋歌,其後,人間不見白虎蹤影。
這一日,燕人繼續東進,眼神絕然。
有白虎神將趙颯在蜀中,小姐有了更廣闊的空間,自己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戰過黑衣文人派去的那個黑衣持槍人後,再去建康。
……
……
李汝魚後知後覺,在路途之中得知嶽單出開封城北上,走入幽州挑殺了數名中高層將領後,才終於發現劉班昭似乎在故意拖延時間。
一路之上,但稍有不適,便要找個地方休憩一日。
或是路過名聲古蹟,亦會流連忘返的忘記了趕路時間,於是又得逗留一日。
劉班昭不知道這一路南下的兇險嗎?
知道。
那麼她這麼做為了什麼。
李汝魚暫時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去問個明白。
出了穎昌府剛一日,先是劉班昭說頭疼乾嘔,找了個郎中診脈也沒個什麼毛病,處於謹慎,還是在當地休憩了一日,第二日午飯後再出發。
剛走半日,來到清水河畔的十里鋪。
十里鋪倒是很平常的一個地方,唯一比較出名的就是那一片綿延不絕的海棠盛景,此刻正是開花時節,勢力海棠下,別說劉班昭,阿牧都兩眼冒星星走不動路。
無奈,只好繼續休憩一日。
這一日走到一座叫石廟的小鎮,真在客棧酒樓裡吃午飯,劉班昭忽然眉頭蹙起,神情複雜的拉著阿牧去了後廁,片刻後阿牧歸來,有些哭笑不得,“下午走不成了。”
李汝魚一個頭兩個大,有些不滿,“又怎麼了?”
阿牧乾笑了兩聲,“這個……這個……”
終究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解郭倒是世故得多,明白了過來,拉了拉李汝魚衣袖,“看來得多休憩幾日了,你也別抱怨,這個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女人是水做的。”
李汝魚恍然大悟。
心中那個無語,劉班昭你還能再折騰人麼,只不過片刻後看到出來的劉班昭一頭冷汗滿臉雪白,捂著小腹疼得難以站立時,李汝魚實在是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為什麼,李汝魚忽然想起一件事。
等阿牧送劉班昭去客房裡睡下,又找客棧夥計熬了紅糖水薑湯後,李汝魚拉住阿牧,有些期期艾艾的問道:“那啥……女人都會這麼疼麼。”
為什麼在扇面村的時候,沒人反應這麼劇烈。
阿牧想了想,“也不一定,因人而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