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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北方三朵,分別是王琨、趙愭、嶽單,西方的兩朵,伸展開幾爿花瓣的是蜀中之王趙長衣。
而那一朵只伸展開兩爿花瓣的,則是那雷劈不死的少年。
夜涼如水。
黑衣文人望向東南夜空的眸子裡忽然顯出一絲波動,旋即有些訝然,繼而又恢復面無表情的神態,問唐詩:“可曾有花開?”
在黑衣文人的眸子裡,世人看不見的風光中,東南方向的夜空裡,有一條紫色大魚扶搖上了半空,巨大的尾巴搖擺,遊曳在天穹之間。
頗有北冥之魚的雛形。
只不過在大魚的對面,有一條巨大的血色長龍猙獰怒吼。
唐詩看了一眼,搖頭,“沒有。”
黑衣文人點點頭,“那便是偽龍。”
唐詩不懂,卻還是擔心的問道:“先生,劉班昭真值得我們如此大動干戈,您甚至還請出了那位,且沒人讓隨去矇蔽天機,就不怕他出槍後引來驚雷有去無回?”
黑衣文人沉默了一陣,才輕輕說道:“劉班昭當然重要,但那人既然持槍去了,哪怕是天穹落驚雷也無妨,何況王琨、趙愭和嶽單皆有所防備,自有高人出手矇蔽天機,我們又何須多此一舉。”
唐詩依然沒有信心,畢竟只有一個人。
而李汝魚那邊,卻有不少異人,其中不乏高手,而且敵人不止李汝魚一行。
黑衣文人沒有為唐詩解釋,心中也有些惋惜,唐詩終究還是不如宋詞聰慧,能作為自己衣缽的人大概也就宋詞了,可惜了……
旋即輕輕抿了口茶,“霸王不出,誰能敵布?”
穎昌府,那條長槍足以問無敵——前提是那少年不會在今夜踏入夫子那般的人間謫劍仙,但就算少年今夜曇花一現成為人間謫劍仙,那條槍也可一戰。
……
……
臨安,滿城繁華。
雖然天下局勢嚴峻,但臨安麼……當年半壁江山時尚且有直把杭州當汴京的淫靡風華,何況今時天下依然安穩。
臨安人從來不覺得一場內亂能讓臨安陷入戰火。
依然歌舞昇平。
和歌舞昇平的市坊不同,臨安欽天監內冷冷清清,就職於欽天監的官吏早就回了家,幾位供奉也各有事宜,只有監天房裡還燈火明亮。
佝僂了腰身的老監正假寐著,倏然睜開眼看著渾天儀旁邊的那座天下氣運池。
池中,有游魚出水。
老監正看了看那條魚,笑了起來,眸子裡有些讚賞,“不錯啊不錯,都開始生鱗了,只差一場風雲。”
一遇風雲便化龍。
只不過下一刻,又一條血色大魚躍出水面,和那尾游魚在同一片水面盪漾起層層漣漪。
老監正訝然了一聲。
仔細盯著那尾血色大魚,又起身來到屋外,盯著天穹繁星看了許久,才才長出了口氣,“偽龍耳……”
旋即有些擔心的看著北方夜空。
就算是偽龍,那也是龍,這條偽龍會給天下帶來什麼變數,會不會影響到臨安這邊,那少年能否成為屠龍人?
老監正搖搖頭苦笑。
不得而知。
若是那少年不能成為屠龍者,那麼斬龍人何在?
……
……
女帝寢宮福寧殿中,沐浴後穿了睡袍,妖嬈身姿若隱若現,就是那些個侍候女帝的年輕宮女,看見女帝那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膚也自嘆不如。
歲月好像真的在女帝身上無法留下任何痕跡。
女帝的容貌氣質隨穿著而變。
若是穿龍袍,那便是不怒自威的穩重、知性女子。
若是穿睡袍,那便是妖嬈而風情萬般的成熟、妖嬈女子。
若是著襦裙,那便是青蔥爛漫的二八少女。
世間女子各個年華能有的美好,皆匯聚在女帝一身,就連如今隱居在大內的舊王妃蘇蘇也要自嘆弗如,又何況一般的宮女。
只是女帝今夜情緒不佳。
沐浴後並沒有就寢,而是拿了本書有心無意的翻看著,終究想找個人說話,於是對宮女道:“晚膳後謝家晚溪可曾出宮回府?”
謝晚溪因為種種緣故,如今大受女帝青睞。
只不過還不曾進入鳳梧局,畢竟歲數尚小,豆蔻年齡進入鳳梧局,難平朝野悠悠眾口,但謝晚溪在皇宮內的待遇一點也不比柳隱和江照月差。
女帝隔三差五就要召她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