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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緩其人,嶽平川在世時,私下裡便以魏反戲謔稱之。
曾對嶽單說起過魏緩,說此人天生反骨,不宜以過高權勢置之,是以歷次燕雲戰事,魏緩皆被按在後方。
對於異人以及鎮北軍某些刺頭的安排上,嶽單深信父親嶽平川的策略。
比如晉州霍姓武將非不得已時不得重用。
比如魏緩可用而不可重。
是以徐州五千步兵三千騎兵,看似防禦壽州的禁軍兵馬,實際上也是個牽制作用。
但魏緩真的能阻君子旗?
嶽單當然不這麼認為,徐州真正能阻君子旗的另有其人——魏緩的副手。
此人姓郝,名照。
郝照其人,不在於攻城拔寨,而在守城。
永安元年的燕雲戰事,狄相公橫空出世確實驚豔了天下,但郝照坐鎮的檀州,以區區三千兵馬,守住了北蠻兩萬大軍的攻城足足兩月有餘,堪稱奇蹟。
之後,這位郝照便被嶽平川安置在徐州,直到如今這種局勢下,嶽單才明白嶽平川如此安排的用意——如果有一天南北真要大戰了,郝照可回開封守城。
也是用心良苦。
但郝照和魏緩是死對頭,嶽平川在時壓得住兩人。
嶽單世襲罔替後,讓魏緩去了徐州任守將,何嘗不是想讓他倆鬥個兩敗俱傷後,自己才出面收拾殘局,畢竟郝照對於嶽平川的忠心,不輸虞棄文。
有魏緩和郝照,守下徐州阻截君子旗,應該大有可能。
想到這裡,嶽單不由得苦笑。
父王,你終究還是給我留下了一些東西。
在大風輕騎下臨安時,嶽平川曾在開封城牆下神情複雜的說了句勿忘吾之厚愛,他心中雖然只有那個蘇王妃,但終究還是給自己留下了不少後手。
……
……
徐州城頭,盔甲林立。
如今徐州因為君子旗一千鐵騎欲南下的緣故,匯聚了天下目光。
兩位守城主將壓力巨大。
贏了,那便揚眉吐氣天下聞名,未嘗不能如狄相公一般一戰封神,若是輸了,那便成為白袍南下路上又一塊墊腳石。
身材魁梧而高大的正將魏緩站在北門城頭上,長劍拄地,不陰不陽的對身旁的副手郝照說道:“公可阻之?”
身材稍微清瘦一些的郝照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哼了聲,“你可勝之?”
魏緩哈哈大笑一聲,“區區君子旗,破之!”
郝照哦了一聲,言辭裡大是不信,“那你儘可出城,若能破君子旗,我擺酒恭迎將軍凱旋。”
魏緩斜乜一眼郝照,“你就縮在龜殼裡看好戲便是。”
郝照哈哈大笑,“龜殼?那也是殼,當年臥龍尚不得破我城,他君子旗能強過臥龍乎。”
天穹滾悶雷。
魏緩搖頭,“那是因為那老傢伙不重用我,若給我率精兵,何須數萬,只需兩萬便可破你那一萬兵馬,真以為你郝照守城天下第一?!”
郝照笑而不語。
魏緩甚是鬱悶,忍不住口出怨言,“總有一日,我要教你知曉當年能存那一城是何等的僥倖。”
郝照樂了,“那你有本事和趙颯一樣叛出大涼,作為北蠻先鋒將來攻我燕雲州城。”
魏緩深呼吸一口氣,語氣無奈,“咱倆怎麼就會在一個陣營裡?”
郝照也深呼吸一口氣,“無事,反正你遲早會反。”
這諷刺不能再明顯了。
魏緩冷哼一聲,下城門傳令:“點兵,鐵騎三千隨我出城,破那君子旗!”反正鳳翼輕騎不敢輕易進攻徐州,將三千騎兵拉出去截殺君子旗一千人餘人,不會有太大的風險。
再說,雖然口頭上不服,但郝照守城確實有一套。
當年那老傢伙六出祁山鋒芒何等無敵,連王司徒都不得不服的臥龍之姿,可面對郝照固守的陳倉,強如那條臥龍,也依然渡不得陳倉。
我魏某守關中十年,會比你郝照差?
這且不提,今日便讓你知道,什麼叫攻如尖刀守如鐵壁。
郝照你個縮頭烏龜,瞧好了。
三千鐵騎出北門,大風捲平崗,氣勢煌煌如烈火之勢,欲要硬撼白袍君子旗。
郝照站在城頭,沉默許久才長嘆了口氣,“王爺,真被您說中了。”
想起了去年,嶽平川南下時,曾單獨和自己密談說過的話。
身著黑色蟒服的王爺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