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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單悚然驚心。
這確實有些說不通,王琨敢來北方,就憑仗一個任紅嬋拿捏自己?
也許鎮北軍中真有他的人。
張攘最後一席話徹底將嶽單前去徐州的計劃崩碎:“太子殿下讓奴婢轉告王爺一句話:名匠大師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王爺雖有異人無雙之姿,但面對這位白袍神將,哪怕嶽平川王爺在世,也不一定能穩勝這位君子旗,他亦是一位天下無雙的異人。”
頓了一下,“相公王琨已經暗地裡讓那個抱劍青年去了徐州,王爺還是請回罷,畢竟開封還是需要您坐鎮,沒有您的鎮北軍,太子殿下獨木難支,只能徹底淪為王相公的傀儡。”
嶽單看向道人,“賢師以為何?”
道人蹙眉深思了許久,“善。”
嶽單終於心動,卻保有戒心的看向張攘,有些不解的道:“你在臨安時,作為相公王琨的眼線潛伏在太子東宮,為何卻忽然成了太子殿下的心腹?”
張攘依然柔和的笑,有一絲陰險意味,“此一時彼一時也。”
若是等王琨坐大,太子趙愭淪為傀儡,最後甚至很可能會被王琨殺害,那時的自己也將無立足之地,而輔佐太子趙愭拿下王琨,有嶽單輔佐的話,自己便是從龍近臣。
若太子趙愭能夠和臨安女帝分而治之,自己便是這北方之國的百宦之首。
孰輕孰重,很簡單的選擇。
嶽單緊緊盯著張攘,掩飾了殺意,冷聲道:“你知道,我是異人。”
張攘笑了起來,“奴婢知道,天下人都知道。”
眼睛忽然一轉,想到了什麼,“甚至於王相公、太子殿下以及奴婢都知道,春末才來到開封,成為王爺心腹謀臣的這位大賢師,亦是異人。”
道人笑了笑,不置可否。
嶽單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不再掩飾殺意的冷聲道:“有些事天下人不知,但作為異人卻可以知道很多,比如你這位大太監,究竟是不是異人?”
張攘搖頭,“奴婢若是異人,何至於成為宦官。”
嶽單冷笑一聲,“張攘之名,著實不能不讓人多想,我若記得沒錯,曾經有這麼一群宦官,把持朝政搜刮錢財致使朝野紛亂,世人列十人為名,其中一個大太監封列候,深得帝寵,竟被當朝天子謂為天子之父,後殺了一位大將軍,被重臣殺盡十宦,這位封侯的大宦官最終投水而死。”
說得這些話,天穹驟然悶雷滾滾。
道人蹙眉,揚了揚手中道劍,發現並沒有驚雷落下,便不再出手矇蔽天機。
張攘神色有過剎那的吃驚,旋即聞言苦笑,“王爺想多了。”
嶽單哦了一聲,“是麼?”
張攘恭謹的行禮,“奴婢還要回去稟報太子殿下。”
嶽單揮手,“去罷。”
待張攘走後,嶽單和道人互視一眼,都笑了。
從始至終,兩人就沒想過離開開封,太子趙愭都能看出來的境況,兩人又怎麼不知道,這一次假意離開開封,不過是試探一下太子趙愭和王琨。
果然有所獲。
太子趙愭並非表面那般軟弱,而是在扮豬吃虎。
不過倒是和自己的意圖不謀而合,畢竟王琨強勢,若是被王琨坐大,兩人都將被壓榨得沒有生存之地,當下境況,和太子趙愭聯手確實是壓制相公王琨的上策。
“是那位十常侍?”
道人沉吟良久,“不好說,畢竟他並無過人之處,恐怕這人就算是曝露身份,也不見得會引驚雷。”
嶽單搖頭,“我倒是聽到另外一個說法。”
“哦,什麼說法?”
嶽單長出了一口氣,“若張攘是那位投水而死的列候大宦,不可小覷,畢竟當年曾有傳言,這位列候大宦,亦是劍道高手。”
道人訝然,“我怎麼沒聽說過?”
嶽單不甚在意,“無妨,只要他不是夫子那般的劍道謫仙,我皆可戰之,如今鎮北軍內究竟蟄伏了多少異人,這些異人是否會被王琨所用,著實是個頭疼的問題。”
這都是先王嶽平川留下的亂局。
開封城不容北鎮撫司插足,甚至於整個北方境內,異人都可以自由自在,嶽平川只是壓制著這些異人,不讓他們嶄露頭角,留下了諸多隱患。
暗歎了口氣,“可惜,先王在南下臨安時解散了剔異營。”
剔異營,是一個類似北鎮撫司的組織,由嶽平川親手組建而成,這些年究竟掌握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