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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魚,因為遠處杏林裡,有劍光一閃而至。
劍光之後,是一道嬌俏身影。
劍光瞬起而瞬止。
彷彿在剎那之間穿過了時空,一如夕照山時薛盛唐的箭,快得毫無時空感。
李汝魚吃了一驚。
是誰?
來不及殺範夫子,手中繡春刀猛然橫在身前,擋住拿到瞬間即至的劍光,鏘的一聲,金屬碰擊聲在杏月湖畔響蕩,驚起游魚無數。
李汝魚只覺一股磅礴大力湧來,五指發麻,身體不由自主的連退了十來步。
胸口氣血翻滾,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
劍光湮滅。
範夫子身畔,站著一個身份青色襦裙的小蘿莉,手執一柄出鞘細劍,默默的盯了李汝魚一眼,輕輕扶著範夫子,柔聲道:“範郎你沒事吧。”
範夫子眼裡精光褪去,笑了一聲,“沒事。”
阿牧長嘆一口氣,看著寧浣,“你終究還是來了。”
寧浣執劍,盯著阿牧:“你為什麼不就放過我們。”
阿牧無語。
李汝魚壓制住翻滾的氣血,盯著執劍卻不引驚雷的小蘿莉,暗暗想,君子旗說那個女劍客用的是牧羊棍,她現在卻執劍,這是不引驚雷的原因?
又或者,她本來應該是捧心的西子,卻是女劍客,也是不引驚雷的原因?
但無論那一點,寧浣執劍不引驚雷。
李汝魚覺得異人的真相越發撲朔迷離,比如抱劍青年為何不引驚雷?
今後這天下,還會有不引驚雷的人出現嗎?
李汝魚不知道,先前在汴河之畔,就有個騎青牛的頑童,說了本該引驚雷的話,卻沒有引來驚雷,李汝魚不知道,此刻夫子在西域之西那無盡的死亡禁地裡,看見了一番嶄新的氣象。
西域死亡禁地的盡頭,並不是無盡的黑暗星空。
李汝魚輕聲道:“不是我們不放過你們,而是有些人做了必須該死的事情。”
寧浣冷笑,“什麼叫必須該死?”
李汝魚沉默了一陣,“你是個異人,也許我說的道理你無法感同身受,我雷劈不死天下盡知,也有人以為我是異人,實際上從始至終,我都是大涼天下人,在我的心裡,異人也罷,太子女帝也好,無論是誰,都不應該為了一己之私惑亂蒼生。”
蒼生為重。
所以自己甘願為女帝之劍。
“而他卻要入仕,輔佐叛太子趙愭和王琨,欲要掀起南北大戰,屆時,我大涼萬千黎民都將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又有多少無辜之人要慘死在戰火之下。”
頓了一頓,“所以,太子趙愭必須死,王琨必須死,而他,也必須死!”
寧浣冷笑一聲,“天下人的死活我管不住,我只知道一點,誰要殺我範郎,我就讓誰死!”
長劍一振,不看李汝魚而看阿牧,“當年我以劍氣傷你心,讓你捧心,如今我亦捧心病體,而你也有了一劍破百甲的本事,為何不能學我當年一樣,退讓一步,非要逼迫至甚!”
阿牧長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寧浣,反問了一句:“你真的瞭解他嗎?”
自己也是今日才真正瞭解那個真正的范蠡。
寧浣搖頭,“不重要,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麼都不重要。”
“哪怕他並不愛你,只是貪戀你懸名豆蔻錄的美色,也不重要?”李汝魚有些無奈的問。
寧浣冷哼一聲,“範郎不是這樣的人。”
李汝魚還能說什麼。
李汝魚悄悄給阿牧使了個眼色,阿牧猶豫了下,終究還是點頭,對寧浣說道:“我已經徹底放下,只要他答應,願意離開開封,不和王琨狼狽為奸,我們可以不殺你們。”
寧浣扭頭看向範夫子。
範夫子的神色很淡然,看著寧浣手中的劍,其實內心很意外,本以為她只是擁有當年的記憶,卻不曾想還擁有當年的劍術。
一劍破兩千甲的她在,自己又何須畏懼李汝魚。
甚至於也可以讓她打敗阿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