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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遠不是當年的施夷光。
可不曾想,那並不是阿牧的真是面貌。
麵皮下的阿牧,美得絲毫不輸當年捧心的西子,也便罷了,她終究愛過自己,自己用心一些,也能挽回。
但沒料到李汝魚欲要殺自己,逼得自己提前和王琨合作。
不能說王琨不用心。
異人隋天寶可比擬嶽單,拖住阿牧也是自己的意思,而抱劍青年死在嶽單派來的刺客手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那個妖道身上。
以那妖道的神通道法,不說殺李汝魚,至少可以保護自己。
卻不曾想鬼使神差一般引出一位異人。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就讓妖道放棄了所有計劃,將自己置於死地,此時此刻,王琨縱然有心來救,從開封城趕過來也來不及。
自己將直接面對李汝魚的繡春刀……或者那柄劍。
範夫子死過一次。
可是依然怕死,畢竟活著才能享受美好,美好的寧浣還沒綻放,美好的阿牧已經傷心,但傷了的心也可以彌補。
範夫子想活下去。
當看見阿牧提著木劍走過來,靈犀突至的抓住這一線生機,輕聲溫柔道:“阿牧,原諒我吧。”
阿牧默然不語。
範夫子繼續說道:“在見你之前,我確實以為寧浣就是你,你是當年的阿牧,所以我如此絕情的說,只因為我不想讓‘你’失望。”
因為愛的人是“施夷光”,所以拒絕了“阿牧”。
鬼使神差下,愛的人卻是阿牧而拒絕了施夷光。
“那番話,我是說給‘阿牧’聽,而不是你。”範夫子看著阿牧,臉上的笑意溫柔了歲月,彷彿回到了當年時光,“回到我身邊,等太子趙愭正國本後,你我依然可以在西子湖畔共守一生。”
阿牧神色奇怪,“那寧浣呢?”
範夫子不假思索的道:“我會告訴她真相,畢竟,她才是阿牧啊。”
阿牧臉色的神色充斥著失望,“你已傷我心,又欲再一次傷她心,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嗎?”
這句話不是問範夫子,是自問。
阿牧很快搖頭:“不是了。”
破鏡難圓,受過傷的心如論再怎麼彌補,都會留下一條永痕的疤痕,漸漸彌散,終究會讓那顆心破碎一地,失去所有。
如此,彌補有什麼意義?
阿牧手腕一翻,木劍消失不見,心傷莫過於心死,如果說範夫子先前的話讓阿牧絕望,那麼他此刻的挽留,讓阿牧感到憎惡。
“我不殺你。”
阿牧看著範夫子,一臉漠然,“但我也不會阻止別人殺你。”
範夫子怔然。
李汝魚按劍,走向範夫子,“其實很多事情,在你做出一個選擇時,就已決定了結局,你錯了嗎,也許你不覺得,因為你覺得你的選擇是所有男人都會選擇的選擇,可是我還是想說,你錯了。”
“你選擇寧浣沒有錯,因為你知道她是‘真正’的阿牧,畢竟你曾虧欠過她,畢竟她現在很美,你拒絕阿牧也沒錯,畢竟你已不虧欠。可是你錯在知道了阿牧是那個真正陪過你的人後,你因為美醜的問題拒絕了阿牧,卻又在看過阿牧真面目後,意圖以撒謊來喚回阿牧。”
“人啊,一旦對愛人撒了一次謊,後面就會有無數謊言。”
“你錯在人性。”
李汝魚拔出繡春刀——誅殺異人,還是繡春刀來的有意義。
“你錯在是一個真實的男人,而非那個人人尊崇的陶朱公,也許你曾是一個完美的男人,但你成為了異人,死過一次後的你,不再完美。”
狹長刀鋒閃爍著寒光,直指範夫子。
李汝魚深呼吸一口氣,“其實,我聽人說過你和阿牧和寧浣的故事後,我就覺得你錯了。”
“一個用心愛的女人作為美人計,這樣的男人,從一開始就錯了。”
死不足惜!
李汝魚毫無猶豫的一刀劈落。
範夫子頹然的眼睜睜看著那柄下場繡春刀劃過長空,呼嘯著劈向自己頸項,甚至從刀身上看見了自己那張沒有絲毫人色的臉。
我竟狼狽若斯……
罷了。
但我范蠡,真的錯了麼?
我沒有錯。
範夫子眸子裡,精光倏然閃爍,正欲抬手,卻忽然聽得阿牧輕呼一聲:“小心!”
這不是提醒範夫子。
阿牧提醒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