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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有世間女子多妖嬈,亂花入各眼。
倒是謝家晚溪那個女冠師父,別有一番風情,真要放飛自我,只怕也是個不輸王妃蘇蘇和大涼女帝的人間尤物。
然而那是道家仙人,金玉血肉之身,不沾人間塵埃。
只不過範姓廟祝對這些並不關心,哪怕蘇蘇再嫵媚,在範姓廟祝眼裡,也是一堆紅顏枯骨,聞言只是落寞的笑了聲,“還好還好,我不是範文正。”
蘇蘇哦了一聲,“不是麼?”
範姓廟祝反問,“範文正死了近百年,又怎麼可能活在世上。”
蘇蘇意味深長的說那可不一定,李汝魚家的夫子西去之後,將李家婉約送到蜀中蜀後主行宮裡,那行宮裡有個花蕊夫人,你說是異人花蕊夫人呢還是當年大燕太祖定國之後的那個花蕊夫人?
範姓廟祝訝然,旋即無奈苦笑,“是她告訴你的吧。”
終究是千古奇女子,還有什麼事情能逃過她那雙眼睛,欺君?
難!
蘇蘇點頭,“這些事當然只有她知道。”
範姓廟祝長嘆一口氣,“罷了。”
天下大亂不可避免,範文正在世亦如此,願亂世早歇……平定亂世,終究還是得看臨安那個千古奇女子。
那就拋棄趙室正統之見,助她一次又何妨。
範姓廟祝轉身,又停下,回首看了一眼蘇蘇,輕聲說道:“當年你們五人,我最看好嶽平川,中正之風,一如其名一馬平川,有我讀書人的風骨,亦有王者之氣,只不曾想卻是最落寞之人。”
蘇蘇眼神有些發紅。
“至於你麼……自私唯心,禍國妖孽耳。”
蘇蘇翻了個白眼。
“順宗其人,其實最為中庸,承上啟下之才。”
蘇蘇撇了撇嘴。
“女帝,是我最不看好的人,不曾想卻讓我這個讀書人自扇顏面,倒也是個諷刺……”範姓廟祝嘆了口氣:“讀書人啊,終究是有些迂腐的。”
提起那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女人,蘇蘇的神情便很茫然。
最後忍不住問道:“他呢?”
範姓廟祝愣了下,沉默了許久,喟然一聲長嘆,走入聖人廟裡,這才有聲音傳來:“今日天下三分,不正是他的手筆麼……”
蘇蘇震驚莫名,“他是他?”
範姓廟祝沒有再說話,殿內,清光閃耀,一閃而逝,直入遠空……
蘇蘇看著清光,黯然。
回首看殿內,範姓廟祝捧書而坐聖人雕像下,定如老松。
旋即目光落在聶隱娘身上,輕聲笑了一聲,“倒不知道你做了何事,會讓這位讀書人青睞,以聖人之力肉你白骨。”
蘇蘇並不知,先前觀雲山,聶隱娘曾在英布面前瞞下那顆老松可餘蔭異人的真相。
此為善因。
今日大戰死李汝魚劍下,又得聖人餘蔭肉白骨。
此為善果。
因果之下,是讀書人意氣,是浩然長氣的傲骨風霜。
……
……
大涼有聖人,諡文正,乘鶴仙去,歸於觀雲山。
觀雲山上,那顆如讀書人負手而坐捉書的老松,枝丫搖擺,恍恍然間,有清光一閃而沒入老松之中,旋即似有人從老松裡跨步而出,化作一陣清風,拂向人間。
天地之間,有仙人高聲語。
……
……
長街之上,半魔金身加持下的郭解,終於展現大漢第一劍客風采。
手中無劍。
卻虛握而生光劍,劍身亦黑亦金。
已是人間謫劍仙。
而李汝魚體內有人間君王以龍氣傍身,手中無劍,並指為劍,是為心劍,亦是君王之劍,尚不是人間謫劍仙,但差不遠矣。
只不過終究有差距。
兩人身影皆不動如山,只不過李汝魚的腳下青石板裂縫在層層開裂,旋即化作灰燼,讓李汝魚的身影被郭解壓得緩慢下沉。
郭解的劍上,流轉著佛光,澎湃著魔氣。
李汝魚的指尖上,金氣繚繞,匯聚成一條五爪小金龍,纏繞指間,帝威無相。
郭解笑了。
笑容冰冷,終於覺得,應該和將死的李汝魚說幾句,也算自我勸慰,畢竟對李汝魚的殺心來得有些突兀,“有些事情就是如此,沒有理由,沒有原因,也無關對錯和正義,一如先前南下,你我是同伴,而隨著王琨出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