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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太古九天”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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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亭在望。
秦繪有意無意快了幾步,畢竟恩師出城相迎,自己應該更為謙遜一點,應在恩師寧缺出聲之前,先一步行弟子禮。
如此,不失禮數。
如此,更能讓人覺得自己是謙謙君子。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最前之人才能盡享這人生難逢的風光。
李汝魚三人有意無意慢了幾步。
無意搶了這位秦大人的風頭。
老鐵砸吧著嘴,笑眯眯的看著李汝魚,一臉戲謔,“看看,別人這才叫做官,地方迴歸京都,連左相都率臣出城迎接,何等的風光,何等的佳話——你那純粹叫瞎胡鬧。”
阿牧撇撇嘴,維護著自己男人的尊嚴,不屑的哼道:“誰稀罕!”
曾經有個男人,連王都要出宮迎接。
然而呢?
最後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了寧浣,還是毅然而然的捨棄了自己,只因為寧浣是這一世的越女,而這一世的西子卻是阿牧。
寧浣不輸謝晚溪,美於阿牧,那個男人做了他認為正確的選擇。
終究是以貌取人的男人。
而李汝魚沒有。
自己不如謝晚溪,卻成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女人。
阿牧覺得很幸福。
如此,就算李汝魚是個默默無名的遊俠兒,她也覺得,比之相公出城相迎的秦繪也更有魅力。
李汝魚呵呵了一聲。
老鐵頭疼,“還沒進家門就開始護短了,女人啊……真可怕。”
阿牧臉紅了紅。
折柳亭裡的人已經發行這邊,於是護衛家僕潮水一般分開,從折柳亭裡走出一群人,並沒有等在亭前,反而大步向前相迎。
為首數人,皆著青花儒衫,一水的讀書人。
局中者面目醇和,相貌普通,身材微瘦,倒是有些高挑,長衫很是貼身,讀書人的風流意氣之中流溢著指點江山的大氣。
這是當今天下臣子第一人,大涼左相寧缺。
右邊一人,則是當今六部大佬之一,在吏部尚書位置上很坐了些時日,原本有望更上層樓成為副相參知政事的謝琅。
只不過隨著謝韻成為右相,參知政事一職被周妙書撿了落地桃子。
但沒人敢輕視這位吏部尚書。
這兩人的出現倒很正常——說正常其實也不正常,謝琅作為謝晚溪的祖父,出城迎接未來孫女婿,怎麼看都有些過於殷勤了,而且不合禮數。
但也還說得過去。
朝野之中也可以接受,畢竟李汝魚並不是普通的孫女婿,捫心自問,換做其他人,大概也會如此做,何況謝琅這隻老狐狸。
而寧缺出城迎接得意門生,雖然逾禮,但也能被看作是對後生的提攜,彰顯了其官場手段,也不會有人說閒話。
但是最左邊那人,卻怎麼看都不應該出現在今日這種場合。
左邊那人論氣質,完全不熟寧缺。
更有一種世家出身的底氣,永遠是一副不慍不火的神情,那股打出生就高人一等的氣質,已經銘刻在了他骨子裡。
這人亦姓謝。
謝韻。
在朝中的官職,尚書右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金紫光祿大夫,簡單直白點就是大涼右相。
還有個身份。
陳郡雙璧。
他的出現,就著實讓人揣摩不透。
若說是迎接秦繪,他和寧缺的關係雖好,但也沒有屈尊奉迎寧缺的必要,自降身價出城十里來迎一個名不見驚傳的秦繪。
若是中樞三省其他官吏還好說。
但大涼右相,可不會看左相的臉面行事——寧缺遠不如當年的王琨。
若說是迎李汝魚,可李汝魚還沒成為謝琅的孫女婿不說,就算是,那也是陳郡右謝的事,和陳郡左謝沒甚關係。
就算謝韻要為李汝魚造勢,大不了就是李汝魚入臨安之後去拜訪夕照山小院,那已經給了李汝魚天大的面子。
畢竟一個是相公,一個……才六品!
沒必要專程出城十里相迎。
然而無論合不合理,謝琅確實出現在了折柳亭。
而且看其舉止,並沒有不快的感覺——當然,像這種在仕途沉浮多年的官場大佬,又怎麼可能將內心想法表露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