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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汝魚來了。網
雲淡風輕。
彷彿只是一次最普通的上朝,依然孤身一人來到大慶殿前,腰間依然沒有佩劍,依然沒有和任何一人寒暄。
孤臣李汝魚!
但其實所有人都知道,李汝魚並不孤。
至少臨安大慶殿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謝琅會第一時間站在李汝魚那邊,左相寧缺和李汝魚的關係也不錯,樞相公更是一直青睞李汝魚。
何況在朝外,李汝魚還徹底完全掌控了大涼鐵脊軍。
只要鐵脊軍一日在他手中,趙室就不敢對李汝魚有任何非分之想,除非趙室能找到徹底掣肘牽制、甚至壓制鐵脊軍的勢力。
鎮北軍?西軍?還是禁軍?
對上鐵脊軍,誰都沒有必勝的把握,畢竟鐵脊軍中有徐驍,有君子旗。
何況樞密院還有個卓宗棠。
一位內侍大貂寺來到殿前,尖銳著聲音高聲道:“上朝!”
重臣不再言語。
文官以寧缺、周妙書為首,武官以樞相公為首,秩序井然的分成四列進入大慶殿,垂首低首,來到各自的位置上,齊齊跪下。
行禮見幼帝。
李汝魚最高的官職是雲臺閣大學士,按說是文臣。
但他和樞相公並列。網
內侍左都知薛盛唐一身盛裝,站在幼帝一側,看了一眼緊張的手腳發顫的乳孃,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鎮定。
這是新天子第一次上朝,很多事情今天都要敲定。
可不能讓這位剛學會走的天子哭聲把朝堂變成後院帶娃的地方,咳嗽一聲,上前一步,“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短暫的沉默。
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並不是說朝政和地方事務的時候。
雖然有輔政大臣,但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
輔政大臣也得有掣肘。
所以,趙室還是得有人出來,替幼帝監政行事至於會發展成什麼樣子,那就天知地知,反正總不能今後上朝,大家都面對個懵懂無知的幼兒罷。
最先出列的是右相周妙書,朗聲道:“新帝登基,大涼新象,然臣以為,政事諸多繁冗,我等輔政大臣雖有合議,然人心不齊,易使政令難行,應有決策之人。”
左相寧缺看了一眼周妙書。
有點意外。
他是真心沒料到,被趙室找到第一個跳出來的會是副相公,感情這位從禮部升上來的相公,早已經被趙室說服?
樞相公閉目養神。
一旁的李汝魚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先靜觀其變。
倒要看看,有多少人被趙室拉攏收買了。
知己知彼方能成就大事。
御史大夫趙鐮跳了出來,作為趙室宗親,這位御史大夫其實很淒涼,從女帝登基之後,他就一直呆御史臺,看似負責監管百官諫議天子,然而他的地位甚至還不如諫議大夫。
但有事情,女帝都是將他晾在了一遍。
現在女帝走了,趙鐮這位御史大夫的地位頓時高大了起來,至少他現在的話有了分量,誰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趙鐮,也是趙室如今的中堅力量。
他跳出來不奇怪。
大聲道:“臣以為當如此,新帝年幼,應有成熟穩重之人,並立於輔政大臣一側,諸多政事輔政大臣合議,若是左右難以定斷之時,可由此人複議。”
這個提議很有意思。
簡單一想,其實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掣肘輔政大臣。
倒也還好,沒有過分。
並沒有直接提出將此人的地位拔高到雲臺閣輔政大臣之上,但顯然是打著徐徐圖之的目的,一旦確立此人地位,那麼就可以一步一步越過雲臺閣,最終成為兼政之人。
這是徹底甩開李汝魚。
李汝魚依然默不作聲的觀望,對此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也有應對之策。
見李汝魚不說話,一些朝臣的心便活了。
在李汝魚當年參加藝科時,僅是禮部郎中的範閒,隨著禮部尚高升,他也節節補缺,如今已是禮部左侍郎,此刻出列說道:“此局,是否有出離太上皇本意之嫌?”
李汝魚心中笑了笑。
這位擅長新書,不說大涼天下第一,至少也是大涼行書前三甲之列的範閒,或許是因為自己也會行書的緣故,貌似有點傾向於自己。
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