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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眾生,僅知女帝禪位,而不知女帝已離開大涼。
眾安橋下,有個重獲光明的紅衣女子,古佛青燈下讀長籍,心如湖,波瀾不起,也無歲月也無悲喜,她在等他歸來。
讀書等身,希望那一日我也能讀懂你。
趙禎登基,已是仲秋。
原本新帝登基,需要改年號,就算現在不改,過了年關後,也會改年號,然而不知道為何,趙室從始至終,目前沒人提及過這件事。
想來應該是要等到年關之後。
女帝走後的第一個大朝會,整個臨安,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洶湧。
大家都知道,這第一個大朝會只怕不會安穩。
四更。
李汝魚起床。
當然是一個人孤單的從床上起來。
夕照山的院子,早已不是當年的小院子,如今修葺增擴之後,已是一座豪華大宅,傭人奴僕皆是謝晚溪掰著謝琅的鬍鬚,從謝府抽調過來絕對可靠的老人。
對此謝琅很有些無奈。
女生外嚮吶。
這個小孫女只怕今後會把整個謝府都搬到夕照山去。
有諸多奴僕,李汝魚自然閒暇。
有道是飽暖思**,李汝魚也不是少年,而是正兒八經熱血沸騰的青年。
院子裡有嬌娘佳人。
宋詞,依然像個鄰家小姑娘,彷彿永遠都長不大一般,頗有些妖女神韻。
阿牧,一個簡簡單單的女子,卻又不簡單。
每有劍傷發作捧心時候,就連宋詞和蘇蘇都要動心的女子,在李汝魚眼中,更是充斥著難以言說的風情,何況已經是你知我深淺我知你長短。
李汝魚現在看見阿牧,腦海裡就會回想起那些旖旎畫面。
王妃蘇蘇,這個女人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她有心思,都能讓你生出一股把她就地正法的想法,簡直是人間情慾女子之中的極品。
按說,府中有這三位女子,李汝魚無論如何也不需要一個人孤單入眠的。
然而李汝魚沒有。
一則,女冠還住在府中。
二則,不患寡而患不均,尚未和小小成親,不好太過囂張,如此會寒了小小的心,也會寒了謝琅和周嬸兒的心。
四更起床,洗漱,練劍。
然後在阿牧的侍候下簡單吃了早食,穿上朝服,本想配劍,轉念想了一番,似乎不太妥,且不說能否佩劍入朝,單是輔政第一天,就帶劍進入皇城,有些咄咄逼人。
於是出門。
尋常重臣上朝,身邊總會有一二心腹奴僕,朝會時會在外城候著。
李汝魚倒有些尷尬。
府中除了從謝府抽調過來的奴僕,他自己沒有一個心腹打雜的,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尋思著這幾日得從府中找一個精明能幹的年輕奴僕培養一番。
站在府門外,李汝魚有些鬱悶。
蘇蘇和宋詞也是如此,阿牧起來陪著自己吃了早食後,又睡回籠覺。
便只剩下一個人形單影隻的出門。
自嘲的笑了笑。
只怕這就是今後自己上朝前的常態。
站在府門前,可見大半個臨安城,街巷之中,夜幕之下,無數條火龍向著麗正門匯聚而去——京畿臣子們,此刻都從府邸中出發。
李汝魚深呼吸了一口氣,長長的出了一口濁氣。
夫子走了。
今後但有劍道之戰,只有依靠自己的劍。
女帝走了。
今後的朝堂之爭,只能靠自己的智謀。
再沒人庇護自己。
李汝魚卻覺得有些快意,人生當如是!
望著大內方向,想著那此刻的幼帝趙禎,只怕還在因為被喚起參加早朝而哭鬧,想起那些藏匿在暗影裡的趙室,即將在今日走上朝堂,李汝魚忽然笑了一聲。
踏出了第一步。
然後停下,側首看了一眼謝府方向。
這一步,是為小小。
又走了一步。
回首看身後院子,這一步,是為蘇蘇、宋詞、阿牧,為了那些已經成為或即將成為我的女人的女人。
再一步,看向西方,這一步為女帝。
最後無數步,為天下!
行走在路上的李汝魚,已不是當年扇面村的少年,他心中清楚,自己今天走上的這一條路,是為了小小、蘇蘇、宋詞、阿牧還有女帝,也是為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