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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李大人可否定奪誰主錦官城?”
李汝魚沉默了一陣,“你想誰留在錦官城。”
徐秋歌沉默了很久,忽然收斂了臉上的媚態,一臉認真,“謝長衿。”
當日謝長衿奉女帝之名,和一位重臣來過蜀中,悄然和自己會面,這才有了後來摧山重卒徹底反趙長衣投了女帝的事情。
那一次見面,徐秋歌對謝長衿觀感極好。
更重要的一點,謝長衿、蘇寒樓以及張正樑這三人為官數年後,風評不一。
狀元張正樑剛直不阿,若是在錦官城為官,很可能和自己難以共存,到時候別因為一些事情鬧大,搞得自己進退兩難。
榜眼蘇寒樓,大才之人!
甚至可以說,其才華遠在張正樑之上,只不知為何,這些年沒甚驚豔作品面世,其實原因大家都隱約有所猜想。
這位蘇寒樓,極有可能是異人。
然而就算如此,女帝也沒想過動蘇寒樓,畢竟這種大才子若是死了,著實是世人的損失。
但……蘇寒樓為官不行。
治理政事尚可,但仕途上的覺悟卻有些弱。
和他共事,徐秋歌怕自己會被氣死。
想來想去,還是這些年在仕途上無比圓滑,偏生能讓上官和下屬都如沐春風的謝長衿,最適合在蜀中,又因他是陳郡謝氏出身。
他在錦官城為官,想必李汝魚也放心。
還有一點,謝長衿不止一次,在公眾場合談及徐家徐曉嵐,言辭之中,對徐曉嵐之死頗多悲傷,雖然不知為何,但徐秋歌覺得,謝長衿是會照顧徐家的。
李汝魚思忖再三,拿捏好措辭,這才不徐不緩的道:“試試罷,待我回去炮製一封奏摺,若是謝長衿最終沒能留在錦官城,而是張正樑,你也莫要怨我不出力。”
徐秋歌點頭,“這是自然。”
李汝魚起身欲離開,其實說試試,不過是這些年摸索出來的說話做事的一個小手段,說話留三線,處處留餘地而已。
只要自己上折,女帝應該無不允的可能。
李汝魚如今已經明白過來,女帝刻意栽培自己的用意。
這就是自己的立身之本。
當然,若是自己的野望達成,女帝從東土歸來,又如何辦,這件事上,李汝魚還沒想過,真到了那一天,自己還要將所有一切拱手送還女帝?
有些不甘心……
因為李汝魚覺得,若是自己走到了那一步,能做的,可以做的,能夠做到的,應該不會比女帝更差,自己能給天下人一個更好的煌煌大世!
底氣在哪裡?
在體內那位千古大帝,在那個無所不知的異人浮生。
掌控朝臣,有大帝。
治理國事,有浮生。
如此,會輸給女帝?
負手走了幾步,忽然回頭,看著徐秋歌,上下打量了一番,誠摯而用心良苦的說道:“卿本佳人,奈何為賊,今後請潔身自好,須知一點,你是個女子,而且,你本是個好女子。”
頓了一下,“請繼續走在好女子的路上。”
徐秋歌愣住。
看著李汝魚走出庭院,看著遠處青色夜空,忽然間眼眶就溼了。
這些年來,只有你如此看我。
這一刻,徐秋歌感受到了一份尊重,一份真正的尊重。
雖然李汝魚的目光,也曾落在自己胸口。
但那是純潔的欣賞。
無褻瀆之意。
這樣的男人啊……活該你有那麼多的絕代佳人為伴!
我徐秋歌,真的不配。
心悅,誠服。
李汝魚,我真的原諒你了。
也望著那一日。
你在臨安,妾身在西境。
共築大世。
徐秋歌,對著隔壁院子,手挽結在小腹處,微微下蹲一福,“妾身謹記。”
李汝魚回到隔壁院子,才發現宋詞已經著人送來了溫水,更是如小情人一般,守著自己洗臉漱口之後,直到沐浴時才離開。
離開之時,又將換洗衣服拿走,留下了一套裡衣。
讓李汝魚很是受寵若驚。
洗完澡出來,宋詞又在書房泡好了茶,磨好了墨。
李汝魚一臉苦笑,“你在偷聽?”
宋詞臉一紅,撇嘴不屑的道:“才沒有,是你們說話聲音太大,聲音自己飄進我耳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