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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山,白愁飛一指彈出,便似進入了驚蟄。
端的是神奇。
白愁飛笑意玩味,“其實我本可以不來矩州。”
簽訂盟約一事,都是段道星做主,自己不過是個看客而已,當然,自己是樂於見到此事,若段道星和段道隆這對兄弟不反目,大理哪有自己的機會?
李汝魚哦了一聲,不解,“為何又來了。”
白愁飛想了想,“許是寂寞罷,畢竟自創出驚神指後,除了逢迎那位王爺,白某的指法從不曾遇見過真正的對手。”
李汝魚苦笑,“拿我練手?”
白愁飛微微彎腰,“李大人這是折煞白某,練手一詞不敢當,只是想討教一二。”
李汝魚搖頭,“刀劍無眼。”
白愁飛堅持的道:“待白某離開大涼回大理,只怕今生也再難以遇見李大人這般的對手,豈會是人生最大之憾事,還請李大人不吝指教。”
李汝魚思忖再三,“也罷。”
走江湖多過朝堂混跡的自己,確實也有些好奇,白愁飛的驚神指法究竟達到了何種程度,是否超越了大理段氏六脈指法和天龍寺的那門絕學。
做了個請勢,“隨我來。”
話落,生清風,李汝魚已經消失在原地。
白愁飛笑了。
明白了李汝魚的意思,若是在矩州城出手,只怕會被段道星察覺,那麼當日在雲霧山演的那一出好戲就會被識破,枉生事端。
也起清風,白愁飛的身影消失不見。
矩州亦多山,數十里外的一處四面皆山凹地裡,清風拂過,李汝魚的身影顯現,片刻後白愁飛從清風裡走出來,站到李汝魚對面十米處,笑道:“請。”
李汝魚垂手而立,身若青松:“你請。”
既然是你想要切磋,那便隨你的意,你出招,我接便是。
這便是底氣。
可斬劍道成聖者的底氣——偽聖也是聖啊。
白愁飛明瞭,並不覺得李汝魚託大,他確實有這個資本,於是輕輕按住腰間佩劍,笑道:“先出刀劍,熱熱身罷。”
李汝魚點頭不語,
但來便是。
白愁飛又笑了笑,“腰間長劍,是窺曾經一位兄弟之刀劍,白某隻學了個皮『毛』而無神遂,倒是叫李大人貽笑大方了。”
也沒有客套,言把拔劍。
一劍拔出,便是一劍劈落,乾淨利落的一劍,從十米外劈向李汝魚。
李汝魚很難形容這一劍。
這一劍劈出之後,不知道為何,明明被長劍所向,卻隱然有種愉悅的錯覺,彷彿很樂意捱上這一劍似的,整個身心乃至於這片區域,都瀰漫著一種……
一種銷魂的氣韻。
很浪。
但這一劍也很兇,隔著十米,劍身不至,劍意卻切割了一切阻礙之物。
隨之而起的便是白愁飛的聲音:“這是凌空銷魂劍。”
李汝魚心中一凜,因為腦海裡,那個叫浮生的異人忽然出現,怪叫著呼喚了一個名字,一個很普通的名字,但這一刻卻不普通。
因為被浮生叫出名字,只有一種可能:白愁飛是異人。
按劍,腰間鏽劍不出鞘。
然而白愁飛手中的長劍卻在鏘的一聲倒彈而起,嘆道:“好一記拔劍術。”
李汝魚面無表情,“再請。”
白愁飛依然一劍劈落,同時左後拔劍,已經拔劍,為何還要拔劍,又能拔出劍?
能!
白愁飛拔出了劍。
卻不是劍。
是一柄極其細長而彎曲的刀,口中輕呼:“這是隔空相思刀。”
刀出,便泛散出情人般的相思。
方圓百米之內,恍若有情人低聲喃語,又似有情侶溫軟纏綿,端的是讓人陷入難以自拔的混『亂』思緒之中。
右手凌空銷魂劍,左手隔空相思刀。
一左一右一刀一劍,著實有些詭異,而且難接。
但李汝魚早些年在春風關時,就接過公孫止水師父張焦的黑白雙劍,是以此刻倒也有些經驗,加上這些年劍道精進,更是不懼。
依然是拔劍斬天術。
鏽劍不動,卻出鞘不斷,鏗鏘之聲連綿。
白愁飛眼看即將無功而返,忽然間踢腿,腰間那柄劍便似一支箭,閃電一般『射』向李汝魚,在無盡的溫柔纏綿氣韻中,驟起傷心人之意。
宛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