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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口才?
這是一個很難形容的詞,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謂之才,滴水化雨潤物無聲謂之才,舌綻蓮花起死回生謂之才。
王竹書確實很有口才。
但究竟到何種地步,李汝魚不知道。
現在,他知道了。
因為這一天,王竹書和秀氣青年來臣俊回矩州了,一同回來的,還有兩人。
段道星,大理王爺。
白愁飛,一位想飛之心永遠不死之人。
李汝魚不知道王竹書是如何做到的,更不知道他究竟用什麼言辭用什麼理由,讓段道星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回大理爭奪王權的決定。
只是事實在眼前。
段道星和白愁飛同來矩州,就是和大涼簽訂盟約。
王竹書本來可以做主。
他來矩州之前,女帝也是如此吩咐,大理事宜,他一人可決斷之。
但王竹書沒有如此做。
他選擇了尊重李汝魚——這是曾經官場浮沉之人最為珍貴的經驗,永遠不要將功勞一個人獨享,矩州的李汝魚應享此功。
原因簡單,王竹書並不真正瞭解李汝魚的心『性』,或者說,他了解的李汝魚只是傳說中的李汝魚,萬一李汝魚是個城府極深的人?
自己今日獨佔功勞,他日女帝遠走,李汝魚兼國,會不會秋後算賬?
王竹書沒有把握。
況且,就算今日和李汝魚分功,給了李汝魚兼國的資本,他日兼國之後,這便成了一個天大的人情,自己在大涼的仕途,便只會越發穩篤。
而且知州黃志芳,通判劉方山也因分一杯羹。
如此,自己才不會在今後的朝堂,被視為心胸狹隘視名利如命之人。
所以,這一紙盟約需要李汝魚。
也需要矩州官員。
來到矩州的段道星,因為雲霧山一戰“敗”了李汝魚,儼然一副天老爺第一他第二的心態,雖然依然有著讀書人的謙恭,但骨子裡卻隱然凌駕於整個江湖。
事實上他確實很有一代宗師的風采。
大理段家人,著實都有一副好皮囊,哪怕是站在李汝魚面前,年歲大了許多的段道星,也依然風采熠熠,不輸多少。
但終究還是輸的。
如今的李汝魚,本就長得好看,加上永珍境的氣度和內斂神質,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大家宗師神采,不過這兩日倒是刻意收斂了一番。
段道星、白愁飛,李汝魚、王竹書、黃志芳、劉方山,幾人共聚一堂,就王竹書和段道星商討出來的盟約仔細洽談後,改小修細,最終雙方簽字蓋印。
盟約已成。
雖然說大理是王爺為首,大涼這邊僅是王竹書和李汝魚,顯得有些輕薄。
但段道星知道,大涼已經是極其有誠意。
畢竟李汝魚的身份太特殊。
而王竹書可以說便是女帝派來矩州的欽差大臣,全權代表作女帝。
簽下盟約後,段道星本欲帶著白愁飛,和王竹書、來臣俊一起回到雲霧山,再帶著蟻象門眾多高手悄然回大理,找到那些不服段道隆的部族策謀大事。
但段道星自到大涼後,迫於身份緣故,幾乎沒怎麼看過大涼風情,這次到了矩州城,索『性』便打算小住個幾日。
王竹書等人也不急,反正急不來。
索『性』便作陪遊玩矩州,晚間再讓黃志芳安排些姑娘,讓段道星頗有些樂不思蜀。
有人例外。
白愁飛對此沒有絲毫興趣。
這一日,段道星在黃志芳、王竹書等人陪同下出城遊山玩水時,白愁飛負手來到州衙後院,找到正在練劈劍的李汝魚。
從白愁飛踏入州衙後院,李汝魚就知道白愁飛來了。
但沒著聲。
依然簡單的練著夫子教的劈劍。
根本不怕偷師。
夫子教的劍本來就如此簡單,但能練到大河之劍天上來,並非是看看就會,而需要常年日積月累——當然,其實也有那麼一點小竅門。
白愁飛看了許久,啪的一聲開啟手中摺扇,喟嘆道:“這便是大涼夫子的大河之劍天上來?好一個大繁若簡,白某不得不服。”
確實學不來。
李汝魚收劍,看著這位藏拙多年的青年,有些意外,從來身邊不佩刀劍的白愁飛,今日竟然罕見的佩了一柄劍,笑道:“怎比得白兄的一指起時節。”
先前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