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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驚雷之威脅猶在,你殺不了我,然而大涼可以殺我,你還不明白嗎,女帝為了得到徐秋歌的配合,不得不殺我,但又不願意真心殺我,因為她將來去東土,少不了幾個像我這樣的人來保護她。”
女帝之劍,李汝魚是明面上那一把。
但暗地裡更多。
大涼女帝這個千古奇女子,謀局之遠著實令人恐怖,早在多年前,就開始為接下來的去東土安排棋子,自己便是其一。
倒也不是說自己害怕女帝。
只因為自己也很好奇東土那片天下,也想去看看另外一個嶄新的世界。
道同則相謀而已。
“所以當日你確實長矛貫體,我也差一點死了,但其後不久,我就被北鎮撫司從秦淮河中救了起來,一直住在臨安北鎮撫司安排的院子裡,近些日子打算最後遊走一遍大涼,待天下大定之後,便隨女帝去東土看看。”
我燕狂徒,亦想試試東土那些陸地劍仙的斤兩。
夫子可無敵。
我燕狂徒就不能麼?
燕人沒再說話,他終於明白了過往,不過到了今日,只怕小姐對燕狂徒的生死也不在意了——只要他別被小姐看見。
燕狂徒似乎知道燕人的想法,道:“不用擔心,我不會再出現的。”
沉默。
直到謝長衿拉起了一尾一斤多的罕見大鯽魚時,燕人才問道:“那你來蜀中作甚?”
燕狂徒沒有回答,只是憐憫的看了一眼燕人,“你快要死了。”
燕人不語。
這是事實,如果燕狂徒真是志在比肩夫子和劍魔的高手,自然看得出。
燕狂徒繼續道:“所謂油盡燈枯不外如是,你最多還有半日,這一生便要黯然,在死之前,你難道不想說出心中的話嗎?”
燕人看著遠處那個偎依在謝長衿身旁的女子,一臉柔情,“有什麼意義呢。”
燕狂徒正『色』,“你不說,她永遠不知道。”
話音飄落,燕狂徒的身影便飄渺起來,一陣風來,這位在大涼只是偶爾打一次醬油的異人,就這麼消失在燕人眼前。
人在百里外,聲音聚一線而來:“我去大理會一會三指彈天。”
燕狂徒欲會白愁飛!
燕人對此不感興趣,他的腦海越來越暗,他的思緒越來越遲鈍,他知道燕狂徒說的沒錯,自己也許真的活不過下午了。
想起了燕狂徒的話,一臉哀傷,“不說,她真的不知道啊。”
看了看天,看了看四方。
最後看著那女子身影,燕人忽然輕聲自語道:“還有一件事就作廢了罷,小姐有謝長衿在,又將是西境女王,不需要你的保護了。”
似乎有人應是。
燕人身影如風,落在了摩訶池畔。
彎腰放魚的謝長衿抬頭看了他一眼,彷彿沒發現他這個人一般,用溼帕擦了一下手,繼續上麥粒,道:“我可以聽不見。”
徐秋歌看著突然出現的燕人,一臉茫然,“燕人來了?”
燕人笑了笑,“小姐,我要走了。”
徐秋歌吃了一驚,“去哪裡?”
燕人想了想,“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餘生都不會再回來了,小姐今後要多珍重。”
徐秋歌沉默了很久,“去罷。”
燕人對著徐秋歌行了一禮,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遲緩的說了一句,不等話音落地,燕人的身影便掠空而去,一去數里,落在錦官城外一座荒村裡。
燕人一臉微笑,笑得很滿足。
真好,終於說出了那句話。
燕人的眼眸裡,光彩漸失,最終只剩下一片死灰。
許久之後,才浮起一層精光。
大步而去。
直奔北方。
摩訶池畔,徐秋歌看著遠處的天空,再也看不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忽然間淚流滿面。
似乎不知為何而流。
但內心深處,其實又知道自己為何而流淚,只是想騙自己。
騙自己,燕人還活著。
騙自己,燕人只是去北方建功立業了。
也許有一天,燕人會帶著妻子,帶著兒子,帶著功名富貴重返蜀中。
他還是徐府的那個家將。
謝長衿不是武道中人,但他如今算得上儒道大家,豈會看不懂這些事,長嘆了口氣,放下魚竿,溫柔的將徐秋歌攬在懷裡,“他不希望看見你流淚的,你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