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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大雪中擁抱在一起的青年和少女,有些忘情。
風四散,大雪起舞如花。
青年腰間無劍,卻有劍,劍身熾熱,昂揚三尺,猙獰血盆大口。
少女身如大雪化春水,酥軟無骨。
在青年遊走在耳珠、脖子肌膚間的那張豬嘴拱得心轅馬意,肌膚泛紅,鼻息發出青澀而嫵媚的輕喘聲,長長的睫毛顫抖。
君子守禮,姣女恪規。
李汝魚的豬嘴最終離開了小小,只是將她擁在懷裡。
小小不是阿牧。
她在大涼天下有一個偌大的家世。
且是註定要文道成聖之人,有些規矩有些禮儀,不能違背。
這是聖人初心。
實際上小小已有些抗拒,只不過不好傷了魚哥兒的心。
此刻見魚哥兒能懸崖勒馬,小小心中便越是發喜,那種少女欲拒還羞後的心花怒放便盡數洋溢起來,吊著李汝魚的脖子,歪頭問道:“可是魚哥兒,你最近好像處境不好,咱們現在就成婚,真的沒影響嗎?”
李汝魚想了想,“倒也無妨,有些事啊,也是時候告訴小小啦。”
小小撲閃著大眼睛,“魚哥兒有什麼秘密啊。”
李汝魚鬆開小小,退後了幾步,笑道:“我想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不過你可能看不見。”
小小嗯嗯點頭,又有些好奇。
為什麼自己會看不見。
李汝魚微微彎腰,做出請的姿勢:“請先生。”
一片常人不可見的墨影從李汝魚身體裡流淌出來,這一次沒有出現一座虛影如山,山巔那位負手的讀書人,僅僅是單純的從墨影裡凝聚,負手而立站在李汝魚旁邊。
笑而不語。
李汝魚輕聲道:“小小,這位是書聖,你可曾記得當年在扇面村,我曾經寫過‘蘭亭集’三字後,就被驚雷給劈暈了過去?”
小小點頭,“對啊對啊。”
李汝魚便笑道:“是這位先生來到了大涼,在沒有搞清楚現實的情況下,先生本想看看換了身體的他是否還能寫出那般書法,卻不曾想被雷給劈了。”
小小啊了一聲,捂嘴偷笑,“這麼笨?”
李汝魚看了一眼負手的讀書人,樂了,“先生若是不笨,你的魚哥兒就不再是魚哥兒了。”
負手的讀書人也樂了。
李汝魚繼續道:“這位先生,是異人世界裡,千年歷史之中,行書第一人,被無數後人譽為書聖,其代表作就是《蘭亭集序》,千年之後,已價值傾城,我能以你那首《俠客行》藝科中第,皆是這位先生的書道之功。”
小小咋舌:“書聖啊。”
看著李汝魚身旁空蕩蕩的位置,有些不甘心,“我想見一見呢。”
李汝魚攤手,“這我可沒法。”
小小眼咕嚕一轉,“我來試試。”
從懷中拿出那枚摘至觀雲山範文正手栽的老鬆鬆枝,回首望向南方臨安,輕聲說師父師父,快助我一臂之力。
臨安夕照山,依然陰雨連綿,女冠坐竹尖,風雨不侵。
忽然抬頭望北方,一臉無奈。
嘆了句,這事有點逆天,師父我一人也做不到啊。
還是揮手。
一片金玉之光從手間一閃而逝,千山萬水一瞬間,沒入雪山之巔小小手持的松枝裡。
小小眉眼如月,開心的很,又看向廣西方向,笑道:“小牧童,別因為和我吵架了就小氣喲,來來來來,趕緊助我一臂之力。”
廣西之濱,這一兩年一直在方圓百里之內,守著一座海山的小牧童有些哭笑不得。
連身旁的那隻青牛都不滿的哞了一聲。
小牧童嘀咕了一句,說你個小丫頭片子,現在知道求我了,你不是本事很大嘛,還要和我來個道本之爭,怎的知道求人了。
只是無慾無求的眸子裡,多多少少有些溺愛。
笑了笑,說:“逆天?”
不見得!
隨手一抓,從身畔抓出一縷紫氣,輕輕彈指,紫氣便如電光,穿越千山萬水,落在松枝間。
小小眉眼彎彎的喲了一聲,小牧童果然大度吶。
小小拿松枝,如捉筆豪,天地為符紙,金玉之光為毫,紫氣為墨。
在面前寫了兩個字。
敕。
顯。
天穹之上,驚雷亂炸。
人間江山,白鳥亂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