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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的不孝兒。
那一日,三百禁軍鐵騎入村,大地震動,三百甲士銀盔如碧血,長槍如林,刀不出鞘便殺意如織,無人敢說半字。
自己新衣新冠,臨走前提槍怒而殺之。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當自己以長槍一點一點刺進那不孝子的胸口時,面對死亡他竟然不敢反抗,痛苦哀嚎而死。
若是換做自己,哪怕你有鐵騎十萬,欲要殺我,也得先問過我手中長劍。
其後,自己又留下錢財萬貫給老夫子的兒媳婦和孫兒,再其後,女帝陛下尋了個藉口,破格給那個寡婦賜了個縣君。
保得老夫妻的後代安享富貴。
然而那並不是自己第一次殺人,笑了笑,又道:“莫欺少年窮……”
李汝魚哼了聲,不再說話。
言多必失。
趙長衣知道他擔心什麼,笑眯眯的道:“對我沒必要如此深懷戒心,我若真的想對你下手,北鎮撫司出馬,你敢不從?”
李汝魚哦了一聲,心裡卻是不服氣的。
北鎮撫司又怎麼了,想捉拿我,那得先問過我手中長劍。
適時散學。
學童們出得私塾,一窩蜂散了,私塾畔很快恢復了清淨。
李夫子揹著手來檢查李汝魚的功課,瞥了一眼鳩佔鵲巢的趙長衣,眉頭挑起,“嗯?”
趙長衣愣了下,旋即醒悟過來。
本想我趙長衣坐一會椅子那是你天大的榮耀,可轉念一想,他可是小蘿莉的老師呢,嗯……也會是自己的老師。
尊師重道嘛。
於是訕訕的起身,“夫子您坐。”
李夫子哈哈笑著,大馬金刀的坐下,挖苦了一句孺子可教也。
趙長衣一臉黑線。
小小捧著書,蹦蹦跳跳的過來,“魚哥兒,娘說散學後讓你去殺雞,晚上我們燉雞湯給你補補身子呢。”
李汝魚應了聲好。
趙長衣腆著臉靠近了小小,“我也去我也去,好久沒喝雞湯了,是老母雞哇,老母雞燉湯最好喝了,要是能加點山藥那就更完美。”
小小斜乜他一眼,“你誰啊?”
趙長衣呵呵一笑,“我啊……”單手負背,仰首望青山,“我是你未來夫君啊。”
高傲的很。
小小雖然是沒羞沒臊的年齡,但近來對感情懵懂初開,聞言臉色滾燙,甩了個白眼給他,“無恥。”
說完拉起李汝魚的手,“魚哥兒,不理他,我們走。”
趙長衣勃然大怒,怒視李汝魚,目光如刀能殺人,“拔劍吧,騷年,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汝魚示威的揚起了和小小五指相扣的手,看見沒,我們牽著手吶,然後沒好氣的道:“一邊涼快去。”
趙長衣頓時憋出一身內傷。
青梅竹馬相攜去,吃了好大一碗狗糧的趙長衣嘴角卻噙起了笑意,人啊,只有得不到的才最美好,越是不容易獲得,便越覺得珍貴。
尤其是別人家的老婆。
周小小,你會是我的。
走了幾步的李汝魚回頭,“你先前負手望青山的樣子啊,真像小小家後院裡的鵝。”
同樣的姿態,貌似高傲。
趙長衣頓時吐出一口老血……懂不懂欣賞?
這叫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