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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馬秀著恩愛回家喝雞湯。
趙長衣遭受打擊後內心升起攀比心理,大咧咧的看著夫子,有些恬不知恥的笑道:“咱倆也喝雞湯?”
夫子氣定神閒,“我沒餵雞養鴨。”
趙長衣惱羞成怒,不甘心的大袖一揮:“那喝魚湯,反正必須得是湯,不能比雞湯差!”
別以為你倆喝雞湯,我就得吃狗糧,沒有的事!
夫子兩手一攤,隨你。
趙長衣嗯哼了一聲,自來熟的跑進私塾後院,片刻後找出夫子的魚篼,屁顛顛的跑去江畔,約莫小半個時辰回來,倒也是厲害,不僅有肥美鯽魚鯉魚,竟還有一條大黃鱔,還有一隻鱉!
只不過凍得滿臉發青,雙手篩糠。
夫子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趙長衣頗有得色,當年為了活下去,上山下水哪樣不擅長,若是當年那個村子有扇面村這般好的靠山靠水環境,自己會過的無比滋潤。
將魚篼往夫子腳下一丟,“接下來你的事了。”
夫子聳聳肩,一副吃定了趙長衣的模樣,“君子遠庖廚。”
這是忽悠。
實際上這十年來,夫子沒少下廚。
趙長衣哪裡知曉,還以為夫子真的從不下廚,以往飯菜都是村裡婦人幫忙,畢竟自大涼太祖說出那句與文人共治天下後,大涼文人尾巴翹的越來越高,君子遠庖廚早成了讀書人的鐵律。
好吧,自己來操刀。
就是不能讓李汝魚那傢伙看自己笑話!
炊煙繚落。
天色將黑未黑之際,王八鯽魚鯉魚還有黃鱔的亂燉湯上桌,別說,香氣四溢,令人食指大動,夫子很是愜意的笑納享受。
尚未開動之際,小小端著個瓷缽來到私塾,老遠便脆生生的喊道:“我來送雞湯啦。”
趙長衣得意的看了一眼夫子,“看見沒,送給我的。”
夫子笑而不語。
起身去迎小小,卻不料小小隻是白他一眼,將雞湯送到夫子面前,“夫子,您慢慢喝啊。”
趙長衣吹鬍子瞪眼睛,很是受傷。
夫子哈哈大笑。
趙長衣眼咕嚕一轉,嗯,一定是小小臉皮薄,不好意思直接說給自己送來,所以才藉口給夫子,這不是欲蓋彌彰嘛。
愈挫愈勇的道:“小小,坐下喝魚湯啊,還有鱉哦。”
小小終究是天真爛漫的年紀,不太瞭解人心險惡,聞言笑眯眯的道:“不呢,我娘和魚哥兒還在等我哦,要回去了。”
趙長衣哦了一聲,樂呵呵的找來大碗,將雞湯翻過去,又用瓷缽裝上王八湯,熱絡的笑道:“小小,這個可是我親手熬的湯,可香了。”
頓了下,猛然想起什麼,“你端回去就和你娘喝,別給那小子喝!”
小小哦了聲。
喝著從夫子面前搶過來的雞湯,趙長衣覺得,這雞湯最是美味,甘之如飴,京城裡那些名廚御廚做的山珍海饈與之相比,簡直如糟糠。
夫子心如明鏡,暗歎了聲冤孽。
食不言寢不語。
夫子不拘束於條理,趙長衣更不是恪守成規的人,一口氣喝了一大碗雞湯後,忽然冒出一句,“夫子,你是異人吧,究竟叫什麼名字呢?”
夫子呵呵只笑。
不否認,不承認。
夫子君子一生,不屑於說謊,但總不能對北鎮撫司的人承認自己是異人吧。
若是爽快承認,此刻雞湯變血湯。
趙長衣卻明白了夫子的笑意,沉默了許久,“我沒穿飛魚服,也無繡春刀,所以啊,我什麼都不明白,喝湯喝湯,想那許多作甚,我就只是想拐個老婆回家養成而已!”
夫子挑眉,略有不屑不喜。
對這個叫趙長衣的年輕人感到有些心驚,看似沒有心機,實則心機很深……就怕這種人,先前還和你喜笑顏開,轉眼就能背後給你一刀。
那個朱七,似乎就死在他繡春刀下?
李汝魚有危機感了。
小小懵懂初開,雖然心中有自己,可架不住趙長衣死皮賴臉,這傢伙又見識淵博,經常用外面世界的趣事兒逗得小小笑靨如花咯咯長笑。
萬幸夫子和周嬸兒站在自己這邊。
趙長衣有事沒事就在私塾外守著小小,讓李汝魚極度無語。
這貨很閒,估摸著出於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心態,又或者是想了解自己雷劈不死的真相,總是來找自己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