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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的流著淚,看著山下。
徐秋歌怎麼也想不到,昨夜床笫間溫柔密語說著海誓山盟的愛人,轉眼之間變成了微笑的魔鬼,不僅將自己從璧山縣帶到這裡來,更將自己視作階下囚。
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說好的浪漫愛情呢,怎麼轉眼成了這個局面。
山下,父親正和平安客棧的那個老掌櫃纏戰,那個夜探過徐府的北鎮撫司緹騎坐在橋頭,姐夫柳向陽被一個短襟老頭兒攔住,無法施以援手。
徐秋歌回首,盯著燕狂徒,滿臉絕望,不明白心愛的男人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
燕狂徒不敢和徐秋歌對視,收斂了笑意望著山下,沉默著……半晌才輕輕的說,秋歌,有些事註定是悲劇,你和我的相遇,不過是一場謀劃的血色浪漫。
燕狂徒緩緩轉身,蹲在徐秋歌面前,一臉溫柔,秋歌,我給你說段故事可好。
十年前,江秋州有個大儒名揚天下,一身清風,喜好那閒雲野鶴的悠哉自由,雖有科舉一甲中第的經世之才,卻從不參加科舉,朝堂舉薦君王宣召,這位大儒皆視為糞土,只是在江秋州過著琴棋書畫的雅緻。
後來江秋州來了位通判,覬覦這位大儒家中萬卷藏書,便勾結剛剛成立的北鎮撫司長陵府西衛十三所,以異人之罪滅了這位大儒滿門奪去萬卷藏書。
也是蒼天有眼,這位大儒有個孫兒僥倖逃過一劫,卻在眉角落下一道褪不掉的疤痕。
說到這裡,燕狂徒挑了挑眉,陷入沉思。
徐秋歌盯著他眉角處的黑痕震驚莫名。
燕狂徒忽然自嘲的笑了笑,“所以你父親這一次必死,恐怕他到死都不知道,臨安那位大人物給他寫的密信,只是讓你準備入臨安一事,並沒有提過調查北鎮撫司緹騎李汝魚。”
“沈煉的調職,是閒安郡王趙長衣的手筆,當然,也有一些其他因素,蘇公一輩子不屑功名,但也出過幾個不成才的學生,如今在臨安朝堂小有能力,做點些微小事推波助瀾閒安郡王的手筆並不難。”
“柳向陽的調職,則純粹是來護送你去臨安。”
沉默了一陣,燕狂徒才又輕聲道:“你應該猜到了,我就是當年的蘇星沉。”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