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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扶龍,當輔一代人主,方能成就霸業。
盛世扶龍麼……看狗屎運氣。
但從來沒有人如黑衣文人這般,作為幕僚謀臣,竟然不奢望自己得到大一統的大涼天下,而提出三分的策略。
趙長衣不得不生疑。
先生究竟看透了什麼局勢,會有這種觀點?
如今女帝陛下執掌的大涼天下,盛世永安,雖有北方蠻人覬覦豐饒山河,但岳家王爺永鎮開封,斷然沒有再重蹈建炎覆轍的可能。
那麼何以三分?
三分者又是誰?
女帝?
岳家王爺?
趙驪?
王琨?
趙愭?
又或者再加上自己這個閒安郡王?
出了王府,黑衣文人站在門口,身旁那個身穿紅衣,滿臉都是小雀斑,卻透著嬌俏女兒情的負劍奴婢輕聲問道:“先生,回府嗎?”
黑衣文人搖了搖頭,“走走吧。”
搭婉引路的紅衣奴婢十四五六,滿臉小雀斑,眉宇間一副嬌俏小女兒情態,胸前青梅半握,直如一株含苞待放春蕾,洋溢著青春澀氣。
青衣奴婢身材欣長,有一雙傲視人間的大長美腿,面容淑靜,胸前風光跳脫,一如高山俯仰,巍峨壯觀得一塌糊塗,足以溺死任何雄心壯志的男人。
沒人知曉,黑衣文人身旁的這兩個負劍奴婢,本來是要懸名今歲的《大涼豆蔻、芳華錄》,不過被閒安郡王壓了下去。
大涼無宵禁。
黑衣文人有一副俊美至極的皮囊,負劍奴婢一紅衣一青衣。
走在喧鬧的街上,多少有些引人注目,心懷不軌者眾,嬌俏紅衣令人砰然心動,恍若遇見初戀,而溫婉青衣更能勾引起人內心原始的慾望。
尤其是那胸前跳脫風光,簡直不要太勾魂奪魄。
只不過沒人敢去招惹。
長相俊美的中年男人,身邊跟了兩個負劍奴婢,怎麼看都不像是一般人家。
然而也有不長眼自恃無恐之人。
一位酒醉衙內,帶著幾個惡僕前去西子湖,醉意熏熏裡看見青衣紅衣,立即邁不動步子,垂涎著臉上前調戲。
紅衣奴婢寒著臉,不著痕跡的拍掉衙內那隻鹹豬手,說了句先生可以殺麼?
黑衣文人不做聲。
青衣奴婢笑意吟吟,溫婉如花,“公子醉酒了,走路小心著些,別掉西子湖裡成了王八。”
那衙內見狀心中大喜,以為青衣對自己有意思,假意一個趔趄,將青衣摟了個實打實,淫蕩的笑著,“公子我清醒著吶,小娘子再陪本公子喝幾杯?”
青衣盯著這位衙內,笑顏如花盛開,眸子裡卻是看死人的憐憫。
“好啊!”
雙肩抽動,背上的長劍就要出鞘,間不容髮間,從後面人群裡躥出三道人影,其中一人一記擒拿將醉酒衙內過肩摔在地。
幾個惡僕紛紛上前,卻被另外兩人拳打腳踢,倒在地上慘叫。
街上頓時大亂。
青衣撇嘴,“沒意思。”
黑衣文人咳嗽了一聲,“殺了他趙長衣會很頭疼的,好歹也是工部侍郎家的公子,他爹眼巴巴的望著工部尚書的位置,和趙驪關係好著呢,走吧,會有人處置。”
紅衣奴婢撇撇嘴,不屑一顧。
青衣哦了一聲,盯著地上按住那位衙內的死士,輕笑了一聲。
那位奉趙長衣的命令“保護”黑衣文人的死士來來由的一陣頭皮發涼。
毫無預兆的,寒光閃耀。
然後血花驟起,本來被摔得七暈八素的衙內頓時如殺豬般慘嚎起來,先前蹭過嬌俏紅衣肩膀的一隻手齊掌而斷,鮮血如注。
長劍歸鞘的青衣跟在黑衣文人身後遠去。
留下那三位趙長衣安排的死士面面相覷哭笑不得,這青衣看似溫婉,實際上心狠手辣著,劍法更是驚豔,幾可媲美郡王府內那位出自大內的劍道宗師。
旋即頭疼萬分,這可如何給殿下交代?
畢竟是工部侍郎家的公子。
來到夕照山下,夜風拂過,黑衣文人鬢髮飄飛,不須紅衣奴婢搭婉,負手拾階而上,紅衣青衣安靜的亦步亦趨。
忽然輕聲道:“青衣,我知曉你惱他髒了紅衣肩頭,但以後諸如此事,既然出手,則應斷其齷蹉雙掌,取其性命也無妨。”
青衣奴婢就叫青衣。
聞言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