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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喝酒,大罵範閒心狠手辣生兒子沒**。
宋徽拿起筆,欲要在上面點名,“此取一甲罷。”
範閒卻忽然伸手攔住宋徽,“這樣是否武斷了些,後面還有呢,不見得比此卷遜色。”
柳春風依然笑而不語。
若非女帝陛下欽點,他才不願意來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更憂傷的是,被關在太學足足半月,沒辦法和那群粉頸香腮的女伎們詩酒詞相會,人生頓時淡出了個鳥來。
蔡明天終究是有良心的大涼讀書人,更為了避嫌,“理應如此。”
於是又看。
當最後一封考卷鋪展在眾人面前時,氣氛驟然安靜,就連無心閱卷排名的柳春風,也倏然靠近了一步,盯著那張卷子,呼吸急促起來。
《俠客行》。
大家並不陌生,蜀中那個負笈遊學必將懸名詠絮錄的小蘿莉所作。
“行雲掠流水,飄逸若龍御風,書道天人之姿也!”
柳春風一字一字看去,深呼吸一口氣,這位清高孤傲的臨安雙垂柳之一,糾結了許久,才給出了這麼一個自詡算是一語中的的評價。
蔡明天死死的盯著,“吾不如矣。”
宋徽作為精通行草楷,又自創瘦體字的書道大家,此刻內心之震撼無以言表,良久才長嘆:“蔡主簿之言不差,此字……我也不知如何評價。”
當你水平比對方低,任何華麗的評價都顯得蒼白無力。
範閒笑眯眯的看著三人,太清楚他們內心的震撼了,實際上自己先前的震撼,一點不比他們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不是震驚,而是絕望,對書道彼岸的絕望。
自己專精行書,整個大涼,自己的行書不敢說天下第一,但勝過自己一籌的屈指可數。
可當看見這份行書,忽然覺得這麼多年的書法白練了,在這一封行書面前,自己縱然再浸淫於書法百十年,也難以望其項背。
此等行書,當為天下之魁,甚至數千年曆史裡,先賢宗師也難媲美。
若先前蔡主簿門生周素懷的草書是一條蛟蛇出海,那麼這一封行書,便是天上真龍舞人間,以絕對姿態碾壓蛟蛇。
這,才是書道啊!
就在四人圍著那封行書揣摩,砥礪自己的書法造詣時,大內宦官之首,內侍左都知薛盛唐領著聖旨進來,道了句陛下讓雜家來取一份試作。
眾人面面相覷。
這就詭異了,什麼時候陛下如此關心藝科,還破格派了內侍左都知薛盛唐來取一位舉子的試作,難道……
定榜揭名後,薛盛唐拿走了那封行書試作。
剩下眾人面面相覷。
李汝魚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