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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鉤賭坊大當頭王吉近來春風得意馬蹄疾。
託女帝陛下打造出盛世的福,賭坊生意蒸蒸日上。家裡先是添了個小房,然後新購置大宅院,又剛過完四十歲大壽,前幾天新任知州還設宴邀請了自己一眾人,言下之意大家友好合作。
自己樂得送人情,當面向這位叫崔笙的知州拍板,今後銀鉤賭坊絕對不會在江秋州給崔大人添任何麻煩。
崔知州當時很是讚賞,不過倒也暗示自己放貸利息高的有些過分。
這是小事,調低一些便可。
人逢喜事精神爽,王吉感覺美好人生在向自己招手,覺得還可以再青春一把,待辦完這件事後,考慮著是不是應該給家裡增添點書香氣。
納個懂詩書的女子回來為妾,給咱老王家增添些底蘊。
這都得感謝一個人。
但是,自己又將要去殺這個人。
只是這位銀鉤賭坊大當頭剛出府邸,便見門口站著一位老熟人,短襟油膩而陳舊,砸吧著旱菸,腰間繡春刀隨意的斜掛著,笑眯眯的盯著自己。
王吉愣了下,旋即堆起諂媚笑意,“鐵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贖罪啊,請,裡面請。”
老鐵擺了擺手,不容置疑的道:“沒什麼事,就是過來知會你一聲,叫你那些人散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這一段時間,你們給我安分點,誰也不許出江秋城。”
王吉一臉茫然狀,“不知道鐵爺所指什麼事?”
老鐵哼了一聲,不多廢話,轉身離開,走了幾步,不留情面的聲音傳來,“王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若不服可以試試,看你那群人能不能活著出江秋城!”
王吉呆了許久,眸子裡的神色很奇怪,喃語了一句這是鬧哪出?
……
……
李汝魚淡定看著站起又坐下的君子旗。
這位大龍頭此刻有些發怔。
許久之後,才微微點頭,“知道其中幾個。”抬頭看了看夜空,猶豫了下說道:“趙括,白起,荊軻,這三人我知曉。”
頓了下,“那個叫花木蘭的名字有些熟悉。”
天空中隱隱生悶雷。
君子旗立即住口,不再多說。
李汝魚也望了一眼天空,知道君子旗沒有撒謊,否則不會出現悶雷聲,但這架勢,悶雷隱隱而非滾滾,似乎君子旗還可以說更多。
於是沉聲道:“你可以再說說看。”
君子旗笑了,“你想我死?”
李汝魚搖頭,“不會死。”
君子旗詫異的看了一眼李汝魚,他究竟知道多少關於異人的事,心中也有些想試一下,緩緩的道:“荊軻是易水之畔的一位刺客。”
天穹上悶雷隱隱,並無暴發的跡象。
君子旗稍稍心安,“趙括、白起皆是將軍,不過兩人之間天差地壤,尤以武安君白起,千古難出一位的蓋世豪傑,亦是人間屠夫,其驚世手筆,便是坑殺趙括四十萬降兵——”
天穹悶雷驟然滾滾。
君子旗住口,不再多說,否則悶雷便要成驚雷劈落了。
李汝魚瞠目結舌。
雖然君子旗不能再說更多,但已知的事情已足夠驚世駭俗,荊軻是易水畔的刺客,然而歷史上並無此人記載。
叫趙括的將軍更沒有。
至於武安君,當世沒有,歷史上倒是有幾位,大燕太祖開國時便有位武安君慕容龍城,但坑殺四十萬降兵的事情,古往今來不曾有。
這是何等的大手筆,史家不可能不記下來。
難怪白起入夢來時,夢境裡是無窮無盡的屍山血海,難怪會覺得白起宛若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殺神,殺意之重足以壓塌天穹。
然而大涼天下不曾有過關於他們的記載。
難道是四海之外?
李汝魚心中一動,輕聲道:“你們都是自那無盡大海之外而來?”
君子旗苦笑,“不是。”
盯了一眼已恢復寧靜的青色天穹,抿了抿嘴,“若是沒錯,異人皆生於大涼天下,只是又有些大不同,很多東西不一樣,比如——”
天空中驟然起了個炸雷。
一道閃電倏然劃過天際,如劍橫空劈落。
李汝魚和君子旗兩人同時大驚,不假思索,李汝魚腰間繡春刀倏然出鞘,毫無畏懼的一刀射向滾落的驚雷。
君子旗反應不慢,猛然彎腰屈腿,向左側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