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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入海東去,本是大事。
但傳到臨安後,水花都沒有冒一個,沒多少人去在意必死之人的動向,就連垂拱殿裡的婦人,得知訊息後也將此事放到了一邊。
就算找到東海盡頭,一來一回也得三兩年。
臨安朝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夕照山下的小院子裡,那裡正在上演一出鬧劇。
盛世王妃,和女帝的一柄劍攪和在了一起。
不知道開封那邊得知訊息後,會是何等反應,那位王爺會不會一怒持槍闖臨安,一槍就把那少年穿個透心涼?
誰都不敢確定。
就連欲要對李汝魚下手的趙驪和沈望曙,也選擇了原地觀望。
嶽平川一怒殺向臨安最好。
如果這位王爺忍受得了頭頂這麼大一片草原,到時候再以嶽王妃做點手腳,就不信那位王爺按捺得住,總得將他逼反。
如此,王琨和趙驪才有可趁之機。
……
……
蘇王妃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即使嫁給了天底下最愛自己的岳家王爺,也不知道愛情究竟是什麼。
她認為自己從來沒有愛上一個人。
當年的事情,自己愛過順宗嗎?
沒有。
後來遠嫁北方後,自己愛過嶽平川嗎?
應該沒有。
蘇王妃從沒想過,有什麼樣的男人能讓自己愛上。
曾經有個男人為了自己而滅朝,自己都沒有真正的愛上他,雖然換了一副身軀,但內心的自己,卻是那一世。
妖嬈的皮囊下,是一顆腐朽的心。
這一次如果真的能做成那件事,蘇王妃真的不介意和那少年春宵帳暖一番。
至少那少年挺好看不是?
只要能逼得北方那個男人走在他應該走的路上,一切都值得。
為此,自己願意用美色誘惑李汝魚。
沒有感情可言。
只是利用在那個老女人心中極其重要又雷劈不死的少年。
但是很快,這位名叫蘇蘇的岳家王妃就發現,這個看似很好看的少年,其實很不好勾引,意志極其堅毅,絲毫不輸坐懷不亂的嶽平川。
比如此刻……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少年飯後,圍繞著夕照山跑了一圈,回到院子裡練劍。
嗯,正兒八經的練劍,此劍非彼劍。
嶽王妃蘇蘇便搬了小板凳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少年練劍。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忽然起身,進房拿了張方帕,又回到原地坐下。
小半個時候後,李汝魚收劍入鞘,略有詫異,“怎麼毛秋晴還沒回來?”
蘇王妃俏笑了一聲,“可能被瑣事絆住了。”
明日就是秋闈,北鎮撫司近日忙成了狗,需要就此次參加科舉的人再進行最後的調查,資料匯總之後上報女帝。
如果有異人參加科舉,如果中舉如何處置,沒中舉又如何處置,都需要女帝授意。
李汝魚便沒在意。
卻吃驚的發現蘇王妃起身來到自己身前,笑靨如花的道:“出汗了呢,我幫你擦擦。”
李汝魚頓時大氣不敢喘一口。
更不敢動分毫。
少年終究只是個少年,在扇面村也就是和小小牽牽手,都是單純的赤子之心,哪經歷過這等別有心計的曖昧接觸。
蘇王妃拿起方帕,用邊角輕輕的擦拭李汝魚的鬢角。
“要不要去洗澡呢,妾身去給你放水。”
聲音就在耳邊,吹氣如蘭。
李汝魚心中如有萬馬奔騰,僵硬著身軀稍稍側身,不敢看這位王妃哪怕是一眼。
那咬著嘴唇喃語的容顏,就如一柄劍一般刺進心裡。
攪熱了人心,攪起了熱血。
蘇王妃看在眼裡,樂在心裡,忽然就真的生出了興趣,持方帕的手悄無聲息的下落,另外一隻手輕柔的上撩,搭在李汝魚脖子上。
便如八爪魚一般撩在了少年身上,眼眸裡更是秋水盪漾,水汪汪又直勾勾,似蘊藏了千言萬語,“挺熱啊,洗個澡就不熱了,毛秋晴不在,妾身可以服侍你喲。”
李汝魚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汗毛倒豎,腦海裡瞬間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今夕何夕。
蘇王妃媚眼如花,一隻手便拂了起來,從李汝魚脖子上撩過耳垂,捋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