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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汝魚沉默很久。
才說了句把蟒服男子嗆得難受的話:“關我什麼事!”
實在有些不喜歡這位王爺在自己面前裝這一個逼,有本事跑到臨安對著你家那位王妃說啊,在這裡說有什麼用?
嶽平川五官抽搐了一下,無可奈何的道:“有關。”
李汝魚不痛不癢的哦了一聲。
嶽平川強忍住一腳叫這少年踹飛的衝動,說道:“有個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們殺,可你若是執意要殺,那我只好殺了你們,但如此一來,開封和臨安便徹底站到了對立面,我縱然不反,南北之間也終究會有一場大戰,到最後只會讓趙驪和王琨得了漁翁之利。”
“所以呢?”
嶽平川不說了。
只是對著那處別院的方向揮了揮手。
遠處便有寒光炸裂。
李汝魚盯著蟒服男子,“為什麼一定要殺這個異人?如果是你說那青衫讀書人真是一位善兵法的太公,對你而言豈非是一大臂助?”
退可為你北拒蠻人,進可為你取臨安。
嶽平川也不痛不癢的哦了聲,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大涼的天下異人夠多了,再多,就不再是盛世,而是地獄之前群魔亂舞的黃泉鬼道。”
而自己,得一人足矣。
若這位直鉤垂釣的讀書人真是那位太公,那麼他便該死。
有些平衡不能打破。
李汝魚想了很久,自以為想明白了一件事:“所以,其實王爺那位王妃,是認識這位太公的,而且顯然不是好的一方面,所以才會不喜歡他。”
言下之意,王妃也是異人!
嶽平川不置可否,心裡暗驚,輕輕說了句,“殺了他,你們便可回臨安覆命,北衛二所並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
我所掌之開封,何須南北鎮撫司。
李汝魚愣住,良久才道:“我不喜歡這種方式。”
嶽平川笑了,不做聲。
由得了你?
白樺樹下精緻別院裡,寒光炸裂殺意四起,先是那位侍琴丫鬟,被一位渾身黑衣的刀客一刀斬掉了頭顱,鮮血飛灑一地。
殺了丫鬟,刀客回身,刀光霍霍向那位青衫讀書人。
沾染著血的刀卻被橫來一劍倒崩而起。
四名打扮各異的男子各執刀劍一字排開站在青衫讀書人身前,如臨大敵。
從白樺樹林裡,依次走出七八人,皆一身黑衣而執刀。
目睹這一切的嶽平川輕聲對李汝魚說道:“那四人皆是異人,和青衫讀書人應是舊識,若是我所得情報不差,這四個異人,皆是袍澤同僚。”
“四人,南宮适,太顛,閎夭,散宜生,皆是很詭異的名字,一直蟄伏在開封,奉這位青衫讀書人為尊,而且方才出劍擋了一刀的那人去過一次臨安,分別見了趙驪和王琨,讓人隱憂。”
李汝魚側首看著這位王爺,“這才你是要殺他的理由?”
嶽平川乾笑了一聲,有些被揭露心思的尷尬,“也算之一罷。”
說話間,那群黑衣執刀的刀客已經被南宮适等人殺了個丟盔棄甲,眼看著要護衛著那青衫讀書人離開回龍灣。
李汝魚長出了口氣,只是隱隱覺得,嶽平川應該不至於才這點手筆。
果不其然。
不遠處出現一位持槍的少年。
槍出如龍。
幾乎沒有任何懸念,甚至於天穹之上連悶雷都沒出現,護衛青衫讀書人的四位異人便紛紛被挑落槍下,無一倖免。
嶽平川輕聲對李汝魚道:“那是犬子,應該和你一般年紀,大涼朝野皆以為他是異人。”
李汝魚反問,“不是麼?”
嶽平川唔了一聲,“重要麼?”
是不是異人,對於自己而言都不重要,他是我兒子,這一點就足夠了,就憑這一點,天下誰也不能動他分毫。
縱然是死,他也只會死在戰場上,而不是死在南北鎮撫司的刀下。
持槍少年攔住青衫讀書人,並不言語。
嶽平川看向李汝魚,“杏月灣的那位,除非你能踐踏著鎮北軍十數萬男兒屍首,否則別說是你,趙信來了也得給我滾回臨安,你考慮一下罷,是要我把你橫著送回臨安,還是拿著這顆人頭去臨安覆命。”
想來有些遺憾。
嶽平川向來不懷疑自己手下那群人的能力,能撬開異人那張嘴的下屬,絲毫不遜色於酷吏來臣俊,得到的訊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