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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純甄當下很憂鬱啊。
也不明白為什麼,未來女婿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竟然成了男人中的狐狸精,好像很有些招蜂引蝶的天賦,先有個紅衣小姑娘,一看就不是善茬,要和女兒搶男人。
如今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個女子。
長得好看也就罷了。
魚哥兒對好看女人還是有免疫力的,但問題不在於這個女人有多好看,而是在於她那傲嬌之處,由不得謝純甄不擔心。
尤其是找了個由頭去給魚哥兒做了頓飯回來後,謝純甄越發不安心了。
謝純甄從來不擔心小小。
這孩子隨自己,將來怎麼著也不會比自己差,不說出落個萬里平地把青天的高山,但至少也能有蟠桃懸桂花裡的雄壯。
然而和那個叫毛秋晴的一比,便要黯然失色。
自己已經算不錯了,可和那女子一比便相形見絀,差得有些遠……世間怎麼會有如此不講道理野蠻生長的胸,就是自己看見了也愛慕的緊。
偏生那女子又如此嬌小,極其容易讓男人生出征服感來。
毫無道理可言。
魚哥兒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身邊又這麼一個嬌小胸大且長得還很漂亮的貼身女僕,真不會出點什麼事?
謝純甄擔心的茶飯不思。
即將出門的謝長衿拿了摺扇,於秋風裡頗顯風流倜儻之姿,路過長姐院子時看見這一幕,好笑的進來說道:“長姐在想誰呢?”
關於長姐的婚事,謝府上下可沒少操心。
甚至一度逼得長姐逃到李汝魚那去躲避,父親也便罷了,深怕再逼得心愛的女兒又離家出走。
謝純甄啊了一聲,驚醒過來,忙道:“沒想什麼,長衿你要出門?秋闈在即,還是別荒廢了學業,父親說過呢,今年秋闈會是寒門歡年,你可別……”
落第兩字不敢說,怕烏鴉嘴。
謝長衿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胸腹,“這裡有文墨,何懼之有。”
又道:“李汝魚的事情我聽說了,那個毛秋晴確實有點驚豔,不過長姐不用擔心,這少年我見過,不是那種沒定力的人,況且他現在境況不好,哪有心思放在魚水之情上。”
謝純甄啊了一聲,“魚哥兒怎麼了?”
謝長衿想了想,壓低了聲音,“現在臨安無人不知,乾王趙驪和相公王琨,都對李汝魚有別樣心思,畢竟他在觀漁城雷劈不死,著實讓人擔憂。”
旋即長笑一聲,“不過無妨,我相信他能解決所有事情,畢竟是要成為我侄女婿的人吶。”
謝純甄便呵呵傻樂,點頭如小雞啄米,“是啊是啊。”
我家女婿呢。
謝長衿看著長姐的傻笑,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其實情勢不容樂觀,父親已經讓謝府那個愛喝酒的高手,悄然離府去保護少年了。
畢竟敵人不是普通人,而是大涼乾王趙驪,還有一位鐵血相公王琨虎視眈眈。
然而父親身為陳郡右謝頂樑柱,很多事情得為家族考慮,比如萬一將來王琨或者趙驪掌權,陳郡謝氏難道舉族為女帝殉葬?
所以保護李汝魚,也只能在暗裡行動,於是讓那位叫元曲的高手去略盡薄力。
少年如井底蛙。
坐井觀了天闊,欲要出井攬山河。
卻不知井外多雄鷹長蛇,出井之蛙,稍有不慎便成了雄鷹長蛇盤中餐。
路漫漫其修遠兮……
帥氣的謝家公子大手一揮,摺扇啪的一聲拍在手心收攏,笑道:“長姐且安心,無需多慮,小弟還與那眉山蘇寒樓有約。”
臨近秋闈,全國才子齊聚,正是文會佳時。
忽然擠眉弄眼,“蘇寒樓有個兄長,我在眉山見過,喪妻年餘未續絃,我很看好喲。”
謝純甄頓時鬧了個滿臉緋紅,“去你的。”
一語雙關。
謝長衿哈哈大笑出門去。
李汝魚不知道趙驪會如何對付自己,但需做籌謀,必要時候可以先下手為強,反正女帝的態度很明確,若能殺了趙驪,自然大好。
是以這日讓毛秋晴去北鎮撫司總衙找趙信。
自己則出門去了西子湖畔。
岳家王爺坐鎮開封,但在臨安依然有府邸,因常年無人居住,便未安置在寸土寸金的青雲街,而是毗鄰西子湖,圖個清靜。
燕雲戰事未起之時,岳家王妃便攜嶽王末子來了臨安。
實為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