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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家王爺鐵騎壓境。
但臨安祥和著,老少爺們兒該遛鳥遛鳥,該西子湖畔歌舞昇平的繼續坐擁船孃,婦道人家們依然逛著御街說著閒話攀比著珠玉金釵。
岳家王爺如反叛之舉,天下人並不擔憂。
一者,鎮北軍鐵騎南下期間,從無戰事。
二者,鎮北軍鐵騎之後,禁軍的鳳翼、天逐兩支精銳騎兵死死咬在尾巴上。
更多的是臨安朝野對女帝的盲目信任。
一介女流,既能登帝位。
會被一位王爺逼得城破國亡乎。
天亮時,雖然岳家王爺就在十數里外,晌午之前就可陳兵城牆下,臨安還是開了城門,放了一批人進出,直到遠遠看見鎮北軍斥候後,才緩緩的關上三座沉重城門。
禁軍都指揮使田順提刀按劍,帶著一眾將領守在北關門城樓前。
這個時候自然沒趙信趙瑾什麼事。
大內今日休朝。
按說,此刻朝堂中樞重臣應齊聚垂拱殿,聽從女帝旨意。
但詭異的很,女帝只讓樞密院那邊行動,去讓文臣們各司其職,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即將來到,有可能發生的戰事。
無人猜得透垂拱殿裡的女帝在想什麼。
文臣哪能安心,紛紛齊聚尚書省,找到左右相公王琨、寧缺,以及副相公參知政事謝韻。
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但樞密院裡卻忙成了一團,樞相公不在,同知樞密院事蘇長今請了假,幾日不見蹤影,如今在樞密院坐鎮的便是籤書樞密院事包清淳。
在他統領下,軍令頻出,忙亂中又有條不紊。
所有武將皆披甲按劍,根據樞密院發出的各種調令,奔赴各職,欲拒北來之槍。
緊張的氣氛瀰漫在所有人頭。
無知者無畏。
老百姓盲目崇拜陛下,所以心安理得的繼續享受盛世風華。
但樞密院轄領下的所有武將,大多是從燕雲沙場殺出來的功勳之將,焉能不知道這位王爺的恐怖之處。
三萬鐵騎壓境,要攻下臨安城似乎沒有可能。
但配合重騎虎牙鐵賁,在臨安周邊大肆掃蕩造一番殺戮不要太簡單。
屆時的天下必然大亂。
平北?
樞密院除了樞相公,哪個敢說有能力和岳家王爺一戰。
……
……
李汝魚起得很早。
睬著青白薄霜繞著夕照山跑了兩圈,買了早食歸來,繼續在院子裡拔劍劈劍,彷彿這只是一個初冬的尋常清晨。
昨夜大哭過的女子慵懶起床。
長髮慵懶,睡眼惺忪,妖媚如織,整個房間裡都瀰漫著春意。
女子認真而精緻的描眉梳妝。
出門時光彩照人。
妖媚之氣越發磅礴,只是站在哪裡,渾身上下似乎便在呼喚著你來啊快活啊,莫負這大好春光……女子便是那人間妖精。
女子看見桌子上的早食,忍不住笑了。
有些高興。
拈指如花,斯文進食。
吃罷漱口,來到院子裡看著拔劍劈劍的少年,媚笑道:“你其實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記吃不記打。
彷彿忘記了昨夜少年那響亮的一巴掌。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願意為我買早食,說明你心裡有我,女子忽然有些得色,我就說啊,世間沒有男人能拒絕自己的誘惑。
絕對沒有。
李汝魚停了下來,想了想,認真的說了句:“我是主人。”
繼續練劍。
待客有道,僅止於此。
如果小小出點紕漏,自己則一定會對這妖媚女子拔劍相向。
既然做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蘇王妃自討了沒趣,也不惱,抬頭看著遠處房宇,目光盡頭處,依稀可見北關門城牆,也不知道那邊如何了。
他到了城前麼?
不知道為什麼,王妃忽然覺得心裡有些熱,忽然覺得,那個男人在自己心裡狠狠的撞了一下,留下一道抹不去的痕跡。
他若不來,也不失望。
他若真來,倒讓人歡喜的緊。
對練劍的少年說道:“你為什麼不躲,不怕死?”
少年不應聲。
蘇王妃就這麼站在階前看他,也不走開。
半個時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