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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性的,這般煽情的話奚蘭說不出口,只是換來一個微笑。
他們回去的時候,馬兒在金陵的街道上賓士,她好想問李淮一句:你還好嗎?
她沒問,是早知道了答案。
這夜出奇的靜,奚蘭入睡後,做了一個夢。
夢見雙手被鐵鏈捆綁的平安站在黑暗中,眼眶帶淚的望著她,她難受得驚醒過來,身子坐立起來大聲喊道:“平安!平安……”
“奚蘭,你做噩夢了!”李淮跟著起身,將她輕輕攬在懷中。
她深吸一口氣,比夢更殘酷的是,醒過來之後,她清楚那並非是一個簡單的噩夢。
那一定是平安的亡魂來找夢中找她,他被困在何處,靈魄一定受盡了折磨。
“明天!明天我一定要救回平安!”她埋在李淮懷中,發誓一般的說。
“嗯,會的,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李淮用手,溫柔的撫著她背上的黑髮,這確實給了她不少安慰,後半夜,她躺在李淮的懷裡,不斷的回想所有發生的事,臨到天亮時,她輕聲問:“我看到的那些幻象,也許都是假的吧?”
李淮閉著雙眼,均勻的呼吸從他鼻子中發出,她以為他太累了,抱著她安心的睡著了!
卻聽到他問:“奚蘭你看到了什麼幻象?”
“沒有……”
不管是否是真,她此刻已沒有精力去擔心了!
離天亮還有些時辰,她起床喚來淺默為她梳妝好,還是決定先去西城尋平安的靈魄,再回季府去。
李淮也跟著起床更衣洗漱,他今日要進宮上早朝時,並帶上陸合的供詞,準備在朝堂上揭露納蘭氏令人髮指的罪行,他甚至早就秘密聯絡了朝中他的幾位親信大人,一齊彈核國舅等人在京中的猖獗行為。
兩人還未用早膳,奚蘭拿出卦器,準備為今日的行程補上一卦。
見她看完卦象之後,神情有些改變。
李淮忙問:“卦象裡說什麼?”
她目光未移,只是輕輕說:“看來府外已經有人等著了!今日之事,恐怕有變!”
李淮劍眉一緊,問:“何人在府外等候?”
“我隨王爺去一看便知!”
兩人隨即從安睿中出來,到了大門外,果然看到一隊車馬在外候著,想必已候了些時辰了,不過並未敲門。
那車馬前頭步出來一位幹練的中年男子,恭敬地過來給二人行禮。
“胥王胥王妃早安!小的陳六,奉季大將軍之命,請二位回季府用早膳!”
此刻天還未亮,季常乾就專派人過來請他們,不止是奚蘭,連帶李淮,到底是何樣的大事,需要這般?
李淮今日也有緊要的大事必須進宮,所以他忙推辭道:“還請你回去告訴季將軍,待本王下了早朝之後,再過去!”
對方有些為難的講:“可季將軍命小的來請時,下了死命要小的務必將王爺請過去,季將軍還說,過去耽誤不了幾時,王爺還可與季將軍一起乘車進宮早朝!”
怎麼說都是名義上的岳父大人,話已說成這般,李淮若不去,實在說不過去,便答應下來。
兩人隨即坐上季家的馬車,往季府而去。
李淮輕聲問她:“卦相里可有揭露季常乾如此急迫見本王,所為何事?”
“其實你我都清楚,偏偏要在此刻見你,必定是與王爺手上那份供詞有關,我只是想不明白,這季家應該與你同仇敵愾才對,何以如此?”奚蘭說卦象有變,就是從中看出一件關乎他們的大事,會因此不能實現。
李淮沉默了片刻,問她:“如此說來,並非吉卦?”布木廣弟。
奚蘭卻搖頭回答:“不然!”
他深吸一口氣,坦誠道:“若季常乾真是為了勸說本王放棄彈劾納蘭一族才邀本王前去,倒是該去看看,他要用怎樣的理由,勸本王放棄!”
季府沒多久就到了,那位陳姓使者將他們請到季常乾的會客大廳,進去時,除了季常乾坐在那裡外,還有另外個人坐在客位上。
那人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長衫,身材瘦弱,手裡捏著一串念珠,而奚蘭看到那人的臉時,整個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