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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臉,奚蘭見過,她一輩子都會記得,那人是如何與她告別。如何將那枚粉玉蘭銀簪,頭也不回的,從龍家山莊離開的。
她那時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孩,她的記憶就如與生俱來一般。
她等了快十八年,想過無數次與這個人再見的場景。但這一種,顯然是她難以承受的。
可又並非毫無預兆,當知道季家背後有一個玄學高手時。她曾悄悄為尋母補了一卦。卦象中說,她要找的人,其實一直就在身邊。
她不再尋,也是因她早已猜到,對方若要見她,早就出現了!
如今終於來了!到底是何因。使其終於肯現身了呢?
她目光死死盯著那張比十八年前明顯蒼老了許多的面孔,以及髮髻上,唯一的那支粉玉蘭銀簪,就好像一尊石像一般。
李淮見她矗立不動,也意識到,這位出現在季府中的女人與她有何種特別的關係,他伸手緩緩牽過她的手腕,輕喚了一聲:“奚蘭……”
她回過神來,兩人一起跨步進去。
季常乾先開口道:“老夫請王爺王妃過來。是有一要事相商。”
李淮平尊敬的回應:“季將軍請講。”
“聽聞王爺手裡有一份指證皇后的罪證,老夫希望,王爺將那份罪證,交予老夫保管!”
聽此,奚蘭明顯感覺李淮握著她的手微微用力,但他的聲音,卻很平靜的問:“季將軍拿這份罪證來,有何用處?”
對方請他們坐下,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這是為了你們好!”
“為了我們好?”奚蘭冷笑,看過去,目光停留在對面那個黑衫女人。“所有的都是為了別人好,而並非有何不可告人的其他的目的?”
那女人並未看她,一副遠離世俗而清冷的模樣。ad_250_left;
這般看去,也不過是一個再陌生不過的人而已。
而正是這個陌生的女人,她卻思念了十八年。
“老夫知道,你們也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掌握到這份罪證,但光靠這份罪證,並不能將西宮那個人徹底搬倒……”
奚蘭打斷他道:“罪人總要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價,不管這代價有多大,總比無所作為的好!”
季常乾領軍千萬,此生敢這般打斷他的話之人,數不出幾個來,但他面色並未有任何改變,反而露出一副欣賞她話語的神色來。
“你說得沒錯,但這個世界上,讓有罪之人付出代價,是可以使自己從中受益對等的,這取決於作出決定的人,夠不夠聰明。”
李淮聽此,並未言語,他沉默著,手指輕輕撫摸著右手上的黑色扳指。
良久,才開口問:“不如季將軍來講一講,你們都與皇后談成了什麼條件?”
季常乾卻又身不由己的嘆了口氣,起身,雙手背在後背:“你們以為老夫不願將有罪之人繩之於法嗎?這些日子來,你並非真正的季家女兒皇后早就知曉,她用此要挾老夫作為交換條件,若是不答應她,就算這張罪狀能影響她的後位,但卻不足以影響李權東宮的勢力,而那時候,她卻可以反咬一口,季家無疑會全部遭殃!”
兩人聽此,都未說話。
若真如季常乾所說,不過是拿皇后的位置來換季家老小的平安。
這時,對方又開口說:“而且,對方還有另一個籌碼。”
“什麼?”
“薛平安!”
奚蘭猛然抬起頭,眼中驚然。
這麼說,薛平安的魂魄被困,也是皇后搗的鬼?
她急切的問:“薛平安在哪裡?”
季常乾看了一眼旁邊的黑衫女子,平常語氣回答:“只要你們將那份供詞交出來,你們今日便可找到他。”
“好!”雖然心中萬般不願,她依舊毫無思索就答應了!
搬倒納蘭氏以後還有很多種機會,但救薛平安卻是當務之急。
季常乾聽到這個回答,滿意一笑,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看向李淮:“不知胥王爺覺得如何?”
李淮慢慢起身,臉上有幾分諷刺說:“季大將軍請本王過來,不是早已要定了這個結果,又何必多此一舉問本王意見?”
他並非不願意救薛平安,不過是對季常乾這等越矩之行為不悅!布低匠號。
對方微微一笑,面上無悔的問:“胥王爺這是責怪老夫事先不與您商議嗎?”
“豈敢?”
說罷,他從袖中摸出那份罪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