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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她咬了咬嘴唇,這男人,也許不知他這樣的話這樣的聲音,對於她來說,有多麼致命吧?
她慢慢轉身,迎入眼簾的,是李淮那張還沾了水滴的俊臉。
“過來!”他又輕聲重複了一遍。
雖然兩個人離了五尺之距,她卻覺得,他是在自己耳邊說的似的。
奚蘭乖乖步過去,用袖子為他擦著臉上的水滴。
她仰頭看他的模樣,並不像平日裡,那樣英色不凡,倒是多了幾分嫵媚。
李淮等著她擦完,手才一放下來,他就接過她的手臂,將自己從御藥房外敷的藥拿出來,開啟盒蓋,輕柔的抹在她淤青的面板上。
那藥冰涼的,擦在手臂上,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奚蘭很喜歡這藥清淡的味道,與李淮身上的味道很像。她更喜歡,李淮的指尖抹了藥,在面板上點落的感覺。
她低頭盯著那雙手,那雙一度她認為很漂亮的男人手,嘴角不自覺的浮出一個笑容。巨坑狀才。
“好希望……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她不知自己為何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甚至她自己說完,也覺得不可思議。
“錦畫,為何會有這樣的感嘆?”李淮淡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她不知如何回答,就上前一步,兩隻手輕輕攬在他的腰際上,將頭靠在他胸膛上。
“李淮,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就是可以為他變成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
她不知對方是否能體會她此刻的感受,她希望,他可以感受到。
“是嗎?”但是上面卻傳來這樣溫淡的一聲,這是李淮常有的語氣,可為何她聽在耳裡,卻那樣的諷刺呢?
奚蘭眉頭微微一皺,她都快忘了,她現在是季錦畫,季錦畫愛的人,不會是李淮,而是莫恭懿。
她這樣的表白,只會讓李淮覺得她輕浮不自重吧?
所以她沒有回答,卻不捨得,放開抱著他的手。
李淮用手輕輕將她的手解下來,囑咐道:“錦畫,去床上躺下,彆著涼了!”
她低著頭,被他送到床上躺下,一句話也沒有再說。
是她錯了,是她沒有分清楚自己是誰,卻提醒了李淮,他們是誰。
恐怕李淮一聽見她的話,就會想到兩個人,,一個莫恭懿,一個寧晚綴。
他們雖然已經過去的人,卻會一直卡在他們之間,揮不去,帶不走!
她用棉被裹著自己的身體,深吸一口氣,她閉上眼睛,不想去想此刻的尷尬境地。
睡一覺,也許明天會好起來呢?
良久,她感覺到李淮躺在了身後,她沒有動,假裝睡著了!
然後,李淮從後面,輕輕圈上她的身子,像這樣做過無數回一樣自然。
她身體一僵,出賣了她的假裝。
此刻,她看不透李淮了,分明在保持相敬如賓,又矛盾的給她溫柔。
她快被這模稜兩可的方式,搞瘋了!
可最糟莫過於,她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表現,她就像他手指上的那枚黑色扳指,無法自己主導情感的去向。
“錦畫,我們都可以忘了以前的人,這樣活下去嗎?”李淮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想回答些什麼,但終歸什麼也沒講。通靈師奚蘭:
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李淮的矛盾,他想對她好,可是心裡總有個人放在那裡,一想起那個人,他就無法真的對她好。
其實,她應感謝他的誠實才對,沒有用他擅長的溫柔迷惑她的雙眼,她也清楚,若他這樣做,她便會信!
一夜無夢,她醒來時,李淮已經不見了!
床榻旁邊的衣架上,放著一套嶄新的水綠色長袍,她動作麻利的給自己穿上,由宮裡的宮女進來給她梳了一個頭,她收整自己的東西時,發現少了一樣東西。
她臉色一變,站起來到處翻找。
宮女見她如此緊張,忙問:“王妃,您在尋什麼東西?”
“荷包!本王妃的荷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