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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著眼睫,又點頭,與其說李淮非乘人之危之人,還不如說。他打情罵俏,不會給除了寧晚綴以外的人?
奚蘭心中,突然覺得空空的,好像灌入了一陣冰涼的風。
看著李淮開門出去,她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攏。
幾下褪去了身上最後的衣衫,坐進浴桶裡。
仔細看過了,除了身上那兩處舊傷以外,就是右手臂那片淤青了!
腿上的傷,因為有百靈散藥效,已經開始結疤的,只是手指輕輕扶過,會感到一些輕微的痛感。
她將頭泡在水中,閉眼憋氣。洗淨這一整日的疲憊與汙穢。
她又想家鄉了,想祖母那雙長滿老繭的大手,輕輕撫摸她臉頰的感覺,還有祖母烙的餅,那味道,在金陵是絕對吃不到的。
哦不,這一輩子,恐怕都吃不到了!
祖母前年的寒冬走的,奚蘭得到祖母病危訊息時,人還在南方。她日夜兼程。騎馬趕了十天十夜,才回到了龍門山莊,卻終歸是沒到祖母最後一面。
“爹,奶奶給我留了什麼話?”她跪在祖母的床前,眼淚刷刷流下來。
長這麼大,她從沒敢大聲哭一句,那回痛哭流涕。爹爹倒是隨了她。
“……”父親的沉默告訴她,奶奶臨終前,什麼遺言都沒有留。
奚蘭是奶奶帶大的,她想不明白,奶奶為何一句話也沒對她講,她甚至在靈堂裡,不眠不休七個日夜,就為了見奶奶回魂一次。
可是。她連奶奶回魂也沒見著,她想不明白。
“爹,這是為何?”去過那麼多葬禮,見過那麼多亡人回魂,卻唯獨,見不著自己祖母的?
龍父一身孝衣,雖年過不惑,亦然身軀凜凜,相貌堂堂。
“奚蘭,窺天天機之人,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在龍父眼裡,這是對他們的懲罰嗎?
那時候的奚蘭不懂,現在也不懂。
她從小就對爹爹的敬畏多過了解,只要按照他的話行事就好。
“錦畫……錦畫……”似乎有人在叫她,她侵在水裡有片刻了,想到那些,就忘了探頭出來。
李淮進來,看見她頭髮飄在水面上,不免想起前一次在梨院裡,她差點溺死在浴桶裡。
放下藥立刻去拖她,手才剛摸到她的臂膀,她就從桶裡冒出頭來,水濺得李淮渾身都是,甚至臉上都滴水了!
她看到李淮,就趴在桶上,在她面前,一尺的距離。
她甚至忘了遮擋面前的春光,驚訝喊道:“王爺!”
李淮立刻直立起來,臉偏向一邊。“本王以為你出事了!無事就好,你先穿衣出來。”
說完,李淮就退到屏風後面去了!
這避而不見,讓奚蘭意識到自己的現狀,她從低頭,從水裡站了起來,擦乾身子,穿上真絲長衫,才對屏風後面喊:“王爺,可以了!”
李淮拿著給她用的藥出來,雖奚蘭身上已裹了長衫,但那玲瓏有致的身段,依然若隱若現。
他不是沒見過她的身子,那次奚蘭溺水在浴桶裡,不正是他將她抱出來的嗎,可是那次與這次顯然不一樣。
那次他一心擔心她的生死,無瑕估計其他,也沒有真的留意過,她是否迷人,而這次,似乎所有重點都放在了這上面。
奚蘭坐在床上,看見他視線有意避開,也知他在剋制,不想他為難,她也不是有心迷惑,只是覺得他們已經是夫妻,不必刻意遮遮掩掩而已,她伸出一隻手來,說:“王爺藥給錦畫就好了……”
聲音止住,她感覺自己伸出的手,觸到了對方的手。
回頭,便見李淮站在近處,低頭打量著她,被誰跑過,帶著紅暈的臉蛋。
她吞了吞口水,“王爺……你的衣衫也溼了!”
是的,溼了!
“那就勞煩王妃幫本王脫下來吧!”李淮平靜的說。
但這一句話之後,龍奚蘭已然是不能平靜了!
她吞了吞口水,應道:“好!”
心跳聲這麼大,他會不會聽到?
她起身,伸出兩隻手,先去解李淮的鑲玉腰帶。
真絲袖隨著手裡的動作滑下,露出那雙白皙的臂膀,她低著頭,將解下的腰帶疊整齊了放在旁邊的托架上,然後又轉身,將李淮身上的淺紫外袍脫下來,展開放在托架上。
坐完這些,她沒有立刻回頭,她在遲疑,接下來要做什麼。
“錦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