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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看見她過來,只問:“是否是本王六哥遣你過來與本王同坐?”
“打擾王爺了,草民可以步行。”她學了多年的喉舌術,裝起男人腔來,十分逼真。
“不必了,既然是六哥的客人,也是本王的客人,豈有讓客人步行的道理,你上來吧。”
龍行蘭心跳開始加速起來,還不得不懷著惶惶不安坐了上去。
上去之後,她一直謹慎卑微的低著頭,不敢去深看李淮的面容。
她只怕在看上一眼,會再一次鬼迷心竅。
李淮也始終沒有說話,垂眸視著手裡的白色扳指,思忖著一些事。
去那傳聞中,找到疑似季錦畫的地方,還有些距離。
沉靜的車廂中,一度很安靜,而馬車外,卻是熱鬧的車水馬龍。
兩人之間的呼吸聲在環繞在周圍,突然,對面一道低沉的男聲打破了車內的寂靜。
“你叫什麼名字?”
“紫虛合。”龍奚蘭小心回答,並不抬頭看他。
“紫虛……似乎是南仙觀道者的道號,你是道士?”
她有些吃驚,向來將玄門術士不放在眼裡的李淮,竟然還知道南仙觀的道號。
“是。”
接著,馬車內又恢復了之前的寂靜。
龍奚蘭不敢任何鬆懈,始終低著頭不敢抬起,生怕自己的臉一落到聰明眼尖的李淮眼裡,便發現了面具的端倪。
不過李淮對她的臉並不十分在意。
他聽見車外小販的叫賣聲,還有那些石井中的喧囂,許久才問了一句:“你說,那會是她嗎?”
龍奚蘭聽到這聲音,下意識的看過去。
便見他掀起一邊的車窗簾子,眸光有些失落,低沉。
難能見到如此的李淮,且還是在她這個‘陌生人’面前。
龍奚蘭心頭有些難過,手心藏在衣衫下面,生出許多汗珠來。
“不是!”終於,還是將這兩個人說了出來。
她就在這裡,除非死去的季錦畫死而復活,不然不會再有個季錦畫。
這樣回答,也是不想讓他抱有什麼期待。
李淮聽了這個回答,神色有變,只是目光落到了她身上來。
見她低著頭,低沉的說:“你該知道本王不希望你是這樣回答,更不信你說的話,不過,敢在本王面前如此直言應答,你膽識過人。”
龍奚蘭忙請罪道:“望王爺恕罪。”
“你說了你認為是真理的話,何罪之有?”李淮問她,目光未從她頭頂移開,接著他說了一句:“那時候她也坐在你坐的這個位置。”
那次,他帶她去看花燈。
她坐在那裡,低頭盤算著,如何要在他面前消失。
試過好幾次,又重新以另一種身份回來,她還坐在那裡,與上次一樣,盤算著如何在他面前消失。
可是內心底又有一種複雜而隱秘的情感,在這中間掙扎,讓她的心,備受煎熬。
面對眼前耀眼而孤傑的男子,龍奚蘭始終無法去預卜。這也是命運奇特的地方,她看得穿那麼多人的心思和故事,卻看不透他的心。
那個季錦畫消失,他真的在意嗎?
他在意的是那個身份,還是那個人呀?
不久,馬車停了下來,李淮率先下了馬車,前來迎接的是城衛兵副長尉段寬。
龍奚蘭等著後面過來的瞿王和紫虛元,但看二人氣氛有些不對,心中頓有疑惑。
等無人注意時,她輕聲問:“發生了何事?你臉上怎跟吃了灰似的。”
紫虛元鐵著臉,繼續跟著前面走。
她瞧他不答,就踢了他一腳。
對方撇了撇嘴巴,不悅的說:“我實在不想提。”
然後又轉身繼續朝前走。
想到剛才上馬車時,瞿王李冭的反應,她突然腦子裡明亮起來,追上去小聲問:“該不會是瞿王對你說了些什麼話吧?”
被她猜中,紫虛元的臉色更是難看。“這些王皇子弟,果然是不學無術,無稽之際。”
龍奚蘭瞧他那低頭忍耐,口水灑地的樣子,頓覺有趣。
就便火上添油了一句:“這你也不能怪王爺,誰讓你生得一副這樣的皮囊,還是娘娘腔……”
“死丫頭,你再說我是娘娘腔,以後都休想我再搭理你。”說完,這傢伙竟真的氣得拂袖,朝前大步而去。
龍奚蘭無奈搖頭,心裡暗罵,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