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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找到正宗的,古法私釀從來是隻醉心不醉人,有錢都難求。
等侍酒師走沒了影,他才戀戀不捨轉過頭來,卻見麻衣心奈有些奇怪地問道:“吉原君也去過法國?法語說得很地道,也很瞭解紅酒嗎?我每年都來這裡,他從沒有提過送我餐後酒……”
這侍酒師是主廚的小兒子,她還是比較熟的。
吉原直人笑道:“在法國南部待過一段時間,而且確實喜歡喝幾杯。”接著他又恭維道,“伯母的法語才是真地道,我口音太重了,還差得很遠。”
西九條琉璃眉頭又皺了起來,這男人……果真是好厚的臉皮啊,明明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卻能一口一個伯母叫著,毫無違和之感,還三句話不忘補個馬屁。
麻衣心奈有些心喜道:“口音無所謂了,又不影響交流……吉原君在法國做什麼,也是去留學?”
“不,伯母,我有段時間在法國南部工作。”
“原來是這樣!”麻衣心奈忍不住和吉原直人聊起了法國。她是對法國印象很好的,算是東瀛崇西一派,而吉原直人對法國印象很差,那裡排外得厲害,當年他混在非洲黑幫裡差點被法南黑手黨幹掉。
不過是閒聊嘛,他就撿一些聽來的趣事說一說,而且說得十分有意思,遇到麻衣心奈感興趣的就多胡說八道幾句,或是反過來借題發揮奉承幾句,一時把麻衣心奈哄得慈眉善目,真有了三分丈母孃看女婿的感覺。
西九條琉璃輕輕呷著酒,前菜基本沒動過就被撤下去了,眼看著吉原直人邊說著話邊將那撮喂貓都嫌少的頭盤劃拉進了嘴裡,不動聲色毫無失禮之處,莫名其妙就給他吞下肚了。
湯又送了上來,是法國魚湯,而且因是女士為主的原因,還濾去了油脂。她輕輕用勺子喝著湯,看著吉原直人用餐禮儀到位,言語得體,頂著個光頭都有些文質彬彬了,忍不住晃了晃腦袋。
她內心是有些困惑的,眼前這個男人真是裝什麼像什麼,而且總能給人很舒服的感覺。要不是他身上那種“腐臭味”還在,真以為是自己以前弄錯了或是對方換了一個人。
她看似在喝湯,但一直留意著吉原直人,慢慢發現這個人真是擅長聊天啊,摸別人的心理摸得很準,每句馬屁都能拍到點子上,而且也沒虧了他自己——她就是低頭看了一眼湯盤,再抬頭那傢伙面前的湯盤已經光光的了,都沒弄清他是怎麼喝進肚裡的。
她腦補了一下吉原直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大舌頭將湯舔走的情景,忍不住嘴角露出了微笑。
湯被撤了下去,換上了白肉副菜,是生鮮貝類,可以佐著濃汁吃。西九條琉璃眼看著吉原直人已經掌握了聊天節奏,將話題交給了自己母親,只是在關鍵點上讚歎附和幾句,便能讓麻衣心奈滿是興趣的說個不停。
她看著吉原直人那滿是興致勃勃,似乎全神都在注意著自己母親話兒的臉,微微一錯神的工夫,再看他面前的盤子,又是空空如野了。
她默思了一會兒,發現從開始到現在,這傢伙東西沒少吃酒沒少喝,還將自己母親哄得眉開眼笑,反而自己母女二人基本沒怎麼動過口。
等到主菜上了桌,吉原直人更是殷勤萬分,主動幫麻衣心奈切開了小山羊腿腿骨,以方便她取用最鮮美的骨髓,而話題更是已經天南地北,早就從法國南部跑到了大西洋中間的島嶼土著民喝不喝魚湯的問題上了。
麻衣心奈聊得盡興了,越瞧吉原直人越順眼,輕呷了一口酒後將話題又扯了回來,問道:“對了,吉原君,目前你的投資公司經營狀況還好吧?”
吉原直人垂下眼瞼,他怎麼知道公司好不好,他就是個傀儡,星野菜菜和戶布織才是主持一切的人,不過他還是點頭含糊道:“遠景預期還是不錯的。”
“那我也來當個合夥人吧!”麻衣心奈這段時間聽過不少關於SPM的傳聞,據說蠢蠢欲動中。她是自認為一片好意的,吉原直人合了她的眼緣便想助他一臂之力,反正還有律師和會計師盯著,又不用她操多少心。
至於會不會被騙,她從不考慮這些——哪個詐騙團伙敢對警務世家下手?
西九條琉璃聞言立刻劍眉微揚。她是不關心財經新聞的,在她想來吉原直人大概也就剛開了一間小公司,八成還是皮包公司。這會見自己母親又開始自說自話,也不問一聲便直接張嘴要入股,頓時有些無語。
她想了想決定要給吉原直人解個圍。一個小公司要是落到了她母親的手裡,過兩天董事長成了她母親那真是一點也不奇怪,但不料吉原直人已經驚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