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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菜菜正無聊的盯著一群生化人施工。她已經換上了瑪雅星人的傳統服裝,柔軟平滑的緊身衣外面套了一件開襟的長衫,長衫上嵌滿了墨綠色的繁雜花紋,就像是從一角開始蔓延的藤蔓,而胸前彆著一枚白金色的徽章在燈光下閃著光輝——瑪雅星人的社會組織形式是許可權分明的,這徽章在過去代表著一個人的許可權等級,以便自然人之間不需檢測也能大概分清誰該聽誰的,更像是一種能力的證明和身份的象徵,而現在也僅僅就是起復古作用了。
為了將星野菜菜的公寓完整的從東京搬遷到這裡,共計出動了兩艘潛艇、一百二十名生化人,僅分割拆卸就用了三天,然後像是運送核彈一樣運到這裡,而再組裝起來大約需要三十天以上——主要是西蘭洲海下的基地佈局太緊湊了,為了塞進這間公寓不得不重新改造了主體結構,甚至需要拆除了一片種植區。
拼裝起來不麻煩,但騰出空間十分麻煩,不過星野菜菜提了要求,以塞本特為首的人工智慧和生化人任勞任怨,全力滿足,沒有半分抱怨。
她在這裡就像個女王,言出法隨,但她並不覺得高興,反而一直心情處在持續低落中,感覺心底的孤單感在日益擴大,寂寞就像只兇猛的野獸已經對她露出了獠牙,隨時準備將她一口吞下。
她輕輕握了握身邊小月彌生的手,這才覺得稍有安慰。如果不是小月彌生自願跟著她來可以和她正常聊聊天說說話,她恐怕早就煩躁的一頭頂破海底基地的抗壓圈竄出去了。
只是小月彌生這二十幾天下來也有些精神萎靡了,連撒嬌都撒不太動了。
星野菜菜一直覺得自己是能忍受寂寞的,她從小就一個人在家,上杉香工作忙碌,愛她歸愛她,但真抽不出多少時間來陪她。她也很乖,只是默默期待著上杉香早點回家,能多陪陪她,並不會大吵大鬧的要求上杉香必須留下,只能儘量自己找樂子。
而上了學後,因上杉香要求低調及異於地球人的智力、性格和體貌,她也不和別人打交道,連個活人朋友都沒有,直到吉原直人屁顛顛跑來了她才在人生中第一嚐到了有人日夜相伴的滋味——有些東西沒嘗過沒感受過,可能茫然無知中就那麼過去了,但嘗過一次後,那種滋味就再也忘不了了。
從沒得到過也許不會心痛,得到過再失去,痛入骨髓。
這是目前星野菜菜的真實寫照。她渴望有個人在她耳邊嘮嘮叨叨,她渴望有個人總是和她頂嘴,她渴望有個人可以和她對罵,甚至互相侮辱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沒有了。
星野菜菜轉頭看了看垂頭喪氣的小月彌生,心中有些濃濃的歉意——小月彌生蔫了倒不是因接受不了突然冒出了一個未來科技感十足的海下基地。她漫畫看得太多,倒覺得星野菜菜本來就挺像漫畫裡的主角,又超有錢,能建個水下基地挺正常,而是因為這裡太無聊了,她就新鮮了不到十天就感覺悶死了。
星野菜菜是希望小月彌生能快樂一點,畢竟對方是特意來陪她的,想了想便問道:“彌生,要不要我們去海面上玩一玩?”
小月彌生將頭歪在她肩膀上反問道:“菜菜過會兒不去上課了嗎?”
最近星野菜菜在學習瑪雅星上的主流語言,塞本特還佈置了一大堆其他科目的作業,基本沒多少時間陪她玩。
“沒關係!”星野菜菜攬著她說道:“我們去釣條魚回來吃。”她在太平洋上混了那麼久,人又聰明,釣魚早就是一把好手了,還曾經被魚釣走過兩次,脾氣又倔,死也不松魚竿。害得吉原直人好一陣子忙,捶完了魚捶她。
小月彌生眨了眨小圓眼,雖然覺得沒什麼意思——她不像星野菜菜那麼好動——但還是答應了,反正比悶在這裡強。
星野菜菜牽著小月彌生的手轉身順著基地通道離開,隨口命令道:“香子,幫我準備上浮艙,我和彌生去海面上玩一會兒。”
香子立刻萌萌的答應了一聲,但轉眼卻又說道:“暫時怕是不方便哦,菜菜親。”
星野菜菜步子沒停,問道:“附近有船經過嗎?”
“是,菜菜親,吉原桑在我們頭頂東南方不遠。”
“誰?”星野菜菜以為出現幻聽了,步子猛的停了,“誰在那兒?”
香子更詳盡地彙報道:“是吉原桑,他駕駛一艘小型混合動力帆船在我們東南方向徘徊。”
星野菜菜大吃一驚:“他……他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傻狗智力這麼高了麼?
小月彌生也是精神一振,喜悅道:“叔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