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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蘇的動作雖快,但烏鱗畢竟是長蛇,在她抓住蛇尾的一剎那,烏黑猙獰的蛇頭已經撲到了燕姝兒面前。
差一點就要咬上她挺翹的鼻尖。
燕姝兒都被嚇傻了:“……”
她眼珠呆滯地往下瞥,看到黑漆漆的小蛇張開蛇口,尖銳的毒牙近在咫尺,鼻尖還能聞到蛇口中腥臭的氣息。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驟然響起:“啊啊啊啊——”
燕姝兒渾身發抖,尖叫著白眼一翻,整個人就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鎮北軍趕緊衝上來接住她,才避免了這位世家千金摔個頭破血流。
雲蘇將烏鱗收回來,看著小蛇“嘶嘶”地纏繞在她手指尖上,很委屈地翹起尾巴,似乎她把它扯疼了。
她剛撫摸了兩下安撫,就差點被燕姝兒的尖叫聲震破耳膜,轉頭一看,人都嚇暈了。
“……”
雲蘇心裡十分無語。
有當街殺人的膽量,卻被一條拇指細的小蛇嚇暈了?
烏鱗根本還沒咬到她呢。
看到燕姝兒忽然倒地暈厥,季禮的臉色也變了,顧不上其他,他趕緊起身跑了過來:“王妃,你這是做什麼?!”
雲蘇不悅道:“季大人,你是在質問我?”
季禮一噎:“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王妃養的蛇劇毒,六小姐身份貴重,你怎麼能放蛇去咬她?”
說著,他焦急地趕緊要去看燕姝兒的情況。
要是燕姝兒真被毒蛇咬死了,那……事情可就大了!
季禮哪敢疏忽啊?
她什麼時候放蛇咬燕姝兒了?明明是燕姝兒先動手,烏鱗察覺到殺氣才攻擊的,卻成了她的錯?
雲蘇冷笑:“她身份再貴重,重得過我這個親王妃嗎?”
季禮再次被噎住,竟說不出話來。
“公然刺殺親王妃,按照天盛律法,是什麼罪名?季大人能幫我解釋下嗎?”雲蘇的心情也變得不好了。
本來莫名其妙地被暗殺,她就是受害者。
季禮是刑部尚書,本應該秉公執法,站在客觀角度審查此案。
結果,燕姝兒的身份一亮出來,他的態度就微妙地變了,現在更是為了這個板上釘釘的嫌疑犯,來質問訓斥雲蘇這個受害者?
這算是哪門子的執法人員。
雲蘇原本不喜歡用身份壓人,但既然季禮這麼忌憚燕姝兒的身份,跟她說貴重?
要比身份貴重,她又不是沒有。
真以為她站著不說話,就是任人欺負的小可憐了?!
季禮被雲蘇這麼一問,臉色頓時變了變:“王妃娘娘,現在案情還沒查清楚,你這樣說……未免言之過早吧?”
“哪裡沒有查清楚?”
雲蘇還沒說話,君長淵低沉緩慢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來。
他走到雲蘇身旁,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滿頭冷汗的季禮:“季禮,你是覺得鎮北王妃的性命,不如燕家小姐貴重?”
季禮神情大變,“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重重磕頭:“下官絕無此意,請殿下明鑑!”
“你的心思都明擺著了,還明鑑什麼啊?”
雲蘇譏諷地冷笑。
“不過就是覺得燕姝兒雖然想殺我,但我毫髮無傷,這事要是追究下去,搞不好你這個刑部尚書,就要夾在鎮北王府和鎮南侯府之間左右為難,而且還有一位大長公主在上面壓著,你想明哲保身、大事化小而已!”
這番話,直白地將季禮心中隱秘的心思都揭穿了。
他手都有些顫,艱難道:“王妃誤會了,下官真的只是想查清楚,再做決定……”
他不能承認雲蘇這番話,否則當著鎮北王殿下的面,他這個刑部尚書只怕就做到頭了。
雲蘇問道:“那你覺得,怎樣才算查清楚了?”
季禮:“……”
“人證,物證,口供。”
雲蘇冷然說道:“這三樣定案的重要因素,還缺了什麼?你說出來,我讓鎮北軍去找。”
季禮:“……”
他嘴皮子微微哆嗦,一個字也說不出。
“對了,你剛剛說過,燕姝兒和我無冤無仇,沒有要殺我的動機是嗎?”
雲蘇冷不丁想起來,又是嘲諷的一笑,“這麼明擺著的事情,你一個專門查案的刑部尚書,居然看不出來?那我告訴你好了,她想殺我的動機,就是為了鎮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