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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韶明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撿起那件大衣,抖開,遞給常笙畫,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常笙畫接過來,穿好之後,依舊一句話都不吭。
寧韶明發現她在深夜裡的時候總是沒有白天那麼“活潑”,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待著,白天就喜歡到處折騰人。
但是寧韶明的心臟還沒平復“嘭嘭嘭”的心跳,沒有心情繼續去探究這個女教官的情緒是怎麼樣的。
他默默地把煙拿出來,在火堆上點著了,深深地抽了一口。
常笙畫冷不丁地開口:“掐了。”
她的話太突然,寧韶明被嚇了一跳,被煙嗆住了,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問:“你說什麼?”
“把煙掐了。”常笙畫看著他,目光落在他手裡的煙上,眼神顯得很厭惡。
寧韶明的脾氣不好,本來還想和她頂幾句,但是又想到那件外套,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把煙丟進了火堆裡。
常笙畫這才把目光移開。
寧韶明看了一下時間,他睡了差不多兩個鐘頭,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他便道:“你睡會兒吧,我守著。”
常笙畫把他的話當做是蚊子在耳邊嗡嗡響,完全沒反應。
寧韶明覺得自己對上常笙畫,真是脾氣好得不得了,平時要是誰敢這麼無視他,他直接就把人給摁進雪地裡了。
可惜,寧韶明對著常笙畫還真是不好下手,只能自己憋著生悶氣,越是憋著越是煩躁,最後只好站起來,在雪地裡來回轉圈圈。
常笙畫被轉得煩了,終於搭理他了,只不過說的是:“坐回去。”
寧韶明憋著氣坐回去,忍不住問道:“你在抽什麼風?”
他睡著之前,這女魔頭還是好好的吧,怎麼一覺睡醒,就變得更加鬼畜了呢?
大概是寧韶明說了好幾句話,常笙畫被他吵得不行,這才幽幽地道:“起床氣,別煩我。”
“……”寧韶明的額角上的青筋一跳,“你都沒睡,哪來的起床氣?!”
常笙畫臉上的表情就像是“活”過來了似的,變得正常了一些,“那就是餓了。”
說著的同時,常笙畫就從揹包裡拿出了最後一份壓縮餅乾,拆了包裝袋就開始吃了起來。
寧韶明無語地看著她,“後面還有三天的路程,你就把應急的口糧都吃了?”
常笙畫咬著壓縮餅乾,含糊不清地說:“還有一包。”
寧韶明一愣,壓縮牛肉都被扔給白老虎了,為什麼還有一包?
常笙畫看出了他的疑惑,淡定地道:“我自己藏的。”
寧韶明的青筋跳得更厲害了,“你這是違反規定……”
常笙畫不以為然,“我是教官。”意思就是她可以不參加野外生存訓練。
寧韶明還是不服氣,“你這是不以身作則……”
常笙畫瞥了他一眼,“誰打算拿我做榜樣?”
寧韶明想象了一下殲龍的隊員們神神叨叨的樣子,頓時打了個冷戰。
算了,還是別讓她做“則”了……
聊了幾句,又吃了點東西,常笙畫的“起床氣”就消失了,整個人的狀態都恢復了寧韶明熟悉的那種女變態的風格。
寧韶明還真不知道是喜好還是悲好,因為覺得她無論哪種風格都不是什麼好人……
常笙畫之前扔給白老虎的是自己的口糧,寧韶明現在身上的口糧倒是比她多一點,見她在吃,寧韶明覺得自己也餓了,於是兩個人坐在一起默默地吃東西。
冬天天亮得早,六點鐘的時候,天空的邊際還是黑漆漆的。
寧韶明打算等多一個鐘再出發,便又問了常笙畫一次:“你不睡嗎?”
常笙畫說:“中午就能趕到匯集點,我們要在那裡停留到明天,我去那邊睡。”
寧韶明想了想,覺得這樣也行,他們現在沒有睡袋和帳篷,睡起來也難受。
寧韶明剛才做了個噩夢,這會兒完全不敢再睡,兩個人就大眼瞪小眼地在火堆邊上坐著烤火。
常笙畫忽然問:“我差不多和殲龍的人一對一會談完了,你真的不打算找我聊聊?”
寧韶明嘖了一聲,“長官,你就放過我了,成不成?”
常笙畫看向他,“你的狀態並不好,如果你還想在軍隊裡往上一步,就不可能避得開這件事。”
寧韶明狀似無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說這個還早著呢。”
常笙畫的目光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