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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笙畫突然架住他,寧韶明被嚇了一跳。
常笙畫的身高可不矮,跑去M國都不是那種嬌小型的女孩子,儘管寧韶明很高,但是常笙畫架著他也不怎麼費力。
寧韶明本來還想掙脫,但是想了想行程,只好乖乖地接受常笙畫的幫助了,還不忘抱怨一句:“你的肩膀真硌人……”
常笙畫冷笑一聲,“信不信我把你拖回去喂老虎?”
寧韶明打了個呵欠,“拖吧,反正老虎吃我一個嫌少,多吃你一個不多。”
常笙畫懶得理他了,用指北針校準了一下方向,繼續埋頭趕路。
走到凌晨三點多,離下一個匯集點只有不到三個小時的路程了,輕微腦震盪並且還受了傷流了血的寧韶明有點走不動了,常笙畫見四周的環境還算是安全,沒有大型動物出沒的痕跡,便找了個地方休息了,準備天亮之後再來趕路。
再次生了火,兩個人在大冬天的雪山裡凍得打哆嗦的,這會兒都不由自主地靠近火堆取暖。
他們的毯子在遭遇白老虎的時候來不及收拾,只能丟棄在原本休息的地方,睡袋和帳篷也在雪崩的時候丟了,寧韶明只能合著外套靠著一棵樹坐著,冷得臉色都是發白的。
他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大概是累得夠嗆,也顧不得之前發生了多少事,直接就睡著了。
常笙畫倒是沒多少睏意,坐在火堆邊上烤著火,眼神有點放空,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可能是失血之後身體體溫下降,寧韶明壯的跟牛似的,這會兒也忍不住把身體蜷了起來,看起來有點可憐。
他睡著之後,臉上就沒有了那種盛氣凌人的傲意,原本就好看的臉龐便顯得更加迷人,長長的睫毛時不時地撲閃一下,顯然睡得不怎麼安穩。
常笙畫看了他兩眼,一臉冷漠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寧韶明身上。
寧韶明居然也沒察覺到她的靠近,估計都有點受傷之後昏睡的感覺了,常笙畫試探了一下他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之後就沒管他了。
夜色愈發地深沉,凌晨這個時分,正是天色最暗的時候。
今晚沒有下雪,天上原本是有星星的,但是這會兒也慢慢消失了,只剩下最後一顆啟明星還懸掛著天穹上,雪山山脈裡萬籟俱寂,連尋常林子裡能夠偶爾聽到的鳥叫蟲鳴都沒有聲響。
太安靜了,如果是怕黑怕寂寞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可能都會被嚇得發瘋。
常笙畫的表情卻依舊是平靜的,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寂靜和寒冷。
她的手上還有被白老虎撲倒時弄到的擦傷,之前一直沒有管它,這會兒都凍得傷口泛白了,她也不在意,隨手拿了一盒凡士林抹上去便是了。
沉睡中的寧韶明忽然發出一聲呻吟,不像是要轉醒,似乎是夢囈,帶著悲傷和痛苦的意味,聽著就讓人動容。
常笙畫一開始沒理會,直到寧韶明的喘息聲漸漸增大,還在呢喃的時候,她就把視線移到了寧韶明身上。
“跑……”
“你跑……”
“別擋……放我下來……”
寧韶明的聲音太小了,常笙畫只是陸陸續續地聽到幾個詞,組成不了完整的一句話,但是她似乎能夠聽得懂,眼中掠過幾分了然之意。
“嗬!!!”冷不丁的,寧韶明發出一聲巨大的驚喘,整個人都像是被刀紮了似的猛地彈了一下,他從睡夢中驚醒,一個沒坐穩,幾乎滾進了火堆裡。
火堆的黃色火光也拉回了他的神智,寧韶明的額頭上都是冷汗,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眼中的色彩隨著跳動的火光慢慢恢復,終於看清楚了自己身處何地。
常笙畫坐在一邊,只是看著他,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
寧韶明側頭看到了她,也注意到了她臉上的冷漠,和平時的冷笑或者是調笑不同,此時常笙畫的臉色僵硬如同一座木雕的雕像,沒有任何表情。
或許木雕都比她的表情更豐富一些……
寧韶明本來還在為噩夢裡的內容所心驚,但是看到常笙畫的臉色之後,又覺得她的樣子比噩夢還可怕。
常笙畫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就把視線挪開了,繼續在發呆。
寧韶明心道了一句莫名其妙,但是常笙畫沒有追根究底這件事也是讓他鬆了一口氣,他還不想跟別人分享自己的噩夢。
但是等寧韶明想去摸口袋裡的煙時,忽然發現了腳邊滑落下來的一件小號的外套,再看常笙畫,她身上果然沒有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