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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皺眉,把寧韶明撥開,自己親自去探脈搏和體溫,甚至撥開男人的眼皮看了看。
寧韶明想到這個女魔頭還勉強算是個醫生,雖然醫學專業只是學了個擦邊,但也比他好多了。
常笙畫檢查了一番,眼神忽然變得十分微妙,她看向寧韶明,低聲報了幾個特徵:“他的脈搏在增高,體溫上升,渾身雞皮疙瘩,流涕流淚,出汗,發顫,瞳孔呈針尖狀……”
常笙畫每說一個詞,寧韶明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等到常笙畫說完了,坐在地毯上的他直接就一拳頭砸在地上,雙眼爆出憤怒的火光。
“這群王八蛋……”他咬牙切齒,幾乎想把這棟樓裡的人嚼吧嚼吧吞下去。
常笙畫理解寧韶明現在的心情,因為她剛才報出來的病情特徵,實際上都是毒品成癮之後吸食的中間空檔產生的特徵。
從症狀上來看,應該是國內外走私數量最多的海洛/因,這種邪惡的白色粉末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他應該是一次性被注射了很大的劑量,一般要兩次之後才會成癮,當然,只吸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毒品這玩意兒都是吸一朝戒十年一輩子都在想……”常笙畫隨意提了幾句,見寧韶明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寧韶明重重按住自己發疼的太陽穴,“我剛才就應該想到的,格鬥場那邊上場的打手都吸了毒,很多散客身上都有,我以為他們是想弄死他,他的意識也算是清醒……”
本來寧韶明應該一眼就看出他的成癮反應的,但實際就是因為之前太想當然了,潛意識忽略了這個想法,還在格鬥場上一直拖延時間,只為了讓傅夫人相信他是在玩……
“他們應該是給他注射毒品來逼供吧,”常笙畫看著沙發上在顫顫發抖的警察,眼露悲憫,“他的意志的確很堅強,才會堅持到現在,在格鬥場上也沒有露怯。”
心理學作為戒斷毒癮的手段,常笙畫見過太多在戒毒期間痛哭流涕著想繼續吸的患者,那些畫面實在不怎麼好看。
可是這個臥底警察竟然還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不能說是體質好運氣好之類的了,只有意志這種不可捉摸的東西,才能讓人類做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別想太多,不是你的問題,就算你知道了,你也幫不了他,”常笙畫拍了拍寧韶明的肩膀,“從他能堅持得住這點看來,一次性注射的劑量雖然有點大,但應該是第一次沾上,後期能戒毒的可能性很大,我會幫他的,現在我們應該想辦法先把他送走,我們手頭上沒有能幫他戒毒的東西。”
寧韶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自己從自責的泥潭之中拔出來,“行,我們想辦法把他送出去……”
當天凌晨,時鐘慢慢悠悠晃過了三點鐘的位置。
一輛吉普車低調地開到了這座豪華酒店的背後暗巷裡,這個地方儼然像是酒店的真實縮影,汙水橫流,垃圾遍地,骯髒得令人不忍踏足。
這個地方停著一輛運貨的卡車,司機正靠在車廂裡睡覺,車窗大開,似乎並不擔心有人會來偷東西。
吉普車上下來了一個打扮樸實的男人,輕手輕腳地攀上了車窗,拿出一支針劑扎進了司機的脖頸裡,司機連動都沒動,就在睡夢之中變得愈發昏沉。
男人把司機挪到了副駕駛位,自己趴在方向盤上,似模似樣地睡了起來。
與此同時,酒店的某一個高階套房忽然叫了客房服務,說是要收拾一下屋子。
酒店經理心知那是甘老闆的貴客,而且裡面還被塞了一個半死不活的“玩具”,故而特意叫了嘴嚴的人去儘快把房間打理乾淨。
兩個垂眉低眼的服務生敲開了那間套房的門。
開門的人是一個穿著襯衫西褲看起來優雅貴氣的年輕男人,他的襯衫本來應該是雪白雪白的,可是此時卻綻開了點點紅梅,像是有人刻意用畫筆為他改換了形象,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無比邪肆……
不對,那不是紅梅,分明是還沒有乾透的血……
饒是這兩個服務生在這家酒店做了很多年,也被他那毫無顧忌的態度震得有點心驚肉跳,連他那張過分讓人印象深刻的臉都不敢多看了。
這個年輕男人拖著嗓子道:“來得太慢了……行了,把屋子收拾收拾,該丟的垃圾都丟出去。”
兩個服務生小聲地應了,小心翼翼地走進去,一眼就看到客廳的狼藉和地毯上的那個渾身纏滿繃帶的男人,繃帶上都是還沒幹透的血,地上丟著的玻璃碎片上也都是血,男人裸露出來的面板慘白,儼然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