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忘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寧韶明原本是對常笙畫的話有點惱怒的,覺得她現在說這種話,實在是太不合時宜了。
但是反駁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寧韶明忽然就想到常笙畫平時的三觀是不太正,但也好像沒有歪到見死不救的地步,尤其是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他們兩個人倒是很少出現過分歧,結果常笙畫突然說出這麼“惡毒”的說辭,寧韶明當即便有點懷疑她的意圖了。
被揭穿了的常笙畫一點兒都沒有心虛的意思,很平淡地道:“看來也不是太蠢,比以前進步一點點了。”
寧韶明覺得自己此時的表情一定是“→_→”這樣子的。
明明都已經深處敵營,為什麼還是要互相傷害?!
常笙畫沒管他太絕望的眼神,走到單人沙發邊上坐下來,再次開口的時候,臉上那種冷酷無情的模樣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分凝重七分謹慎。
她說:“我剛才說的那些也不是在嚇你,如果你真的要救這個人,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很有可能回全盤皆輸。”
寧韶明這個人吃軟不吃硬,常笙畫跟他擺臉色,他只會據理力爭,這會兒常笙畫耐心給他講道理了,寧韶明就願意聽進去了。
揪著眉頭遲疑了好一會兒,寧韶明才問:“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常笙畫攤了攤手,“寧小明同志,你不能當我是萬能的,我也才剛知道他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你不能指望我走個七步就想出個計謀來。”
其實寧韶明懷疑她已經想好怎麼辦了,只是在故意吊他胃口,可是這種事情不能說出來,不然女魔頭真的會撂挑子不幹了。
常笙畫看出了他的掙扎,內心有幾分想笑,但是沒真的笑出來。
說他聰明吧,他又經常藏不住自己的心思,說他蠢吧,真到關鍵時候,他又特別靈活應變,無論是剛才在傅夫人面前,還是她暗示對方有監控攝像頭,寧韶明都能特別快地反應過來。
真是個矛盾得十分鮮活的個體……
寧韶明當然不知道常笙畫是有自己的想法了,但是她更希望寧韶明能拿出一個辦法來執行,畢竟寧韶明想要成長起來,他自己就必須是把控大局的那個人,將帥之才的確可以擁有一個智囊團來出謀劃策,但是如果他自己就不清楚這些計劃是怎麼執行的,那麼又怎麼看得出智囊團給他的計劃到底是好是壞?
在寧韶明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常笙畫就已經為他量身定做了無數訓練計劃,包括這次鋌而走險跟甘老闆接觸,何嘗不是也在鍛鍊寧韶明走出特種兵只靠上頭指令盲目作戰的圈子,真正從中跳出來,當一個能夠預判八方的指揮者呢?
著名的行為心理學創始人華生曾經說過:“給我一打健康的嬰兒,一個由我支配的特殊的環境,讓我在這個環境裡養育他們,我可擔保。任意選擇一個。不論他父母的才幹、傾向、愛好如何,他父母的職業及種族如何。我都可以按照我的意願把他們訓練成為任何一種人物——醫生、律師、藝術家、大商人,甚至乞丐或強盜。”
常笙畫無意去改變寧韶明的人生,但是她對如何幫助寧韶明去改變他自己的人生很感興趣。
她早就說過,寧韶明是她最鐘意的實驗品,他不僅充滿了無限的創造力,他的未來還有無限的可能,一個心理學家親手把一個人的命運轉輪撥到他/她想要的方向,有什麼能比這點更讓人激動呢?
常笙畫看著冥思苦想的寧韶明,他在水晶燈下的顏容幾乎在發光,她的眼神也在發光。
正在沉思的寧韶明被她看得有點渾身發毛,“怎麼了?”
常笙畫給他遞了一杯水,很好脾氣地道:“沒事,你繼續想。”
“哦。”寧韶明接過那杯水,狐疑地看了幾眼,有點懷疑裡面是不是有被下過毒。
就在寧韶明提出自己的想法、常笙畫幫他逐步圓滿改善的時候,被他們搬到長沙發上的臥底先生突然發出低低的呻吟。
寧韶明下意識地看了過去,卻看到那個男人渾身震顫、流體流淚的樣子,手腳和身體都在試圖撲騰,要不是他被繃帶捆得渾身動彈不得,這會兒都該抖到沙發下面去了。
“這是怎麼了?”寧韶明條件反射地摸了摸他的額頭,被過高的溫度嚇了一跳,“可能傷口感染了,他在發燒。”
傅夫人雖然讓人處理了一下男人的傷勢,不讓他一命嗚呼,但是這處理也十分簡略,寧韶明和常笙畫身上也沒有帶著藥物,只能先商量著把他送走,沒想到他連這麼點時間都挺不住。
常笙畫看了男人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