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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掃尾行動不需要他們忙活,寧韶明就乾脆亦步亦趨地跟著常笙畫了。
不得不說剛才的反轉讓寧韶明一驚一乍,這會兒心臟還砰砰跳呢。
金先生敢拿槍指著他家女魔頭,要不是已經中了那麼多槍,寧韶明都想再給他補個窟窿了。
萬克澤已經調了車子過來,常笙畫上了其中一輛車,車門一關,她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寧韶明是跟在她後頭上來的,見狀就有點懵逼,小心翼翼地側頭看她,“常小花?”
“嗯……”常笙畫懨懨地應了一聲。
她滿臉都寫著不高興,好像剛才那個開槍打斷金先生四肢的人不是她似的。
寧韶明瞧著又是納悶又是好笑的,可是心裡又止不住發軟,他伸手摟了摟常笙畫,問道:“這是怎麼了?”
常笙畫不悅地道:“本來不至於鬧這麼大的。”
“啊?”寧韶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常笙畫雙手疊在胸前,沉著臉道:“蠻子現在過了明路,我原本的安排都作廢了。”
現在鬧成這般風雨滿城的樣子,鳩頭死了,蠻子就能正大光明接出來了,可是這跟常笙畫原先預計的結果差太遠了。
原本常笙畫之所以做那麼多安排,引走了那麼多人的注意力,靜悄悄來到這邊,一方面是怕驚動當時付家等勢力安插在療養院內部的人,他們會將鳩頭和蠻子滅口;另一方面常笙畫也希望能夠安靜地將他們帶走,再安靜地找個地方安置他們,避免其他勢力再將當年的事情翻個底朝天出來。
You-Know-Who內部的事情,那就應該由You-Know-Who內部解決,外面的力量一插手,那麼事情就會變得難以控制。
最起碼的,關於關韞莊和苗鳳纖背後的真相,常笙畫不希望被多方勢力攤開來看的同時還大肆張揚,這種說不得的秘密,本應讓它腐朽在錯綜複雜的時間洪流裡。
只可惜金先生咄咄逼人,把這趟原本只是需要時間來解決的任務變成了暴力解決,那麼多鋪墊都成了空,常笙畫不得不啟動了備用方案,便有了如今世家和軍方力量雙雙摻一腳的局面。
常笙畫一向只喜歡將局勢掌控在手裡,被金先生逼到這種地步,也難怪她心情不爽了。
別說是她,劉方和安秋都對現在的局面始料未及。
寧韶明能理解常笙畫的想法,但是隻聽到她提起蠻子,而沒有提到另一個代號為鳩頭的戰友,寧韶明心裡隱隱有所察覺,忽然就明白了常笙畫將整盤棋豪砸下去的原因。
——她將用那批勢力的全線潰敗,祭奠死去的鳩頭。
既然金先生當了出頭鳥,那就別想著能全身而退。
“常小花……”寧韶明低低地喊了她一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鳩頭的死的確出乎寧韶明的意料,他對常笙畫一直很有信心,從沒想過她來救人會有失敗這個選項。
常笙畫沉默了一會兒,“我沒事,之前也有過心理準備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不過如此罷了。
寧韶明只好親了親常笙畫的額角,把她抱在懷裡,“睡會兒,嗯?”
常笙畫沒吭聲,靠著他就閉上了眼。
寧韶明摸了摸她的頭髮,意識到金先生應該是給常笙畫打了麻醉。
常笙畫身上有抗藥性,剛才醒得快,不過藥效還沒有完全代謝,對常笙畫的意識多少有點影響的,她這會兒把話說得這麼直白,情緒表露得毫不婉轉,也是因著藥效而心緒不穩。
也許只有在藥效發作的時候,常笙畫才願意將自己冷硬的一面稍微卸下來,甚至沒有以往在寧韶明面前表現出來的那種胸有成竹,好似萬事盡在掌握之中。
寧韶明想到這裡,莫名有些心酸,覺得他家女魔頭心思太重,未免過得太辛苦。
當然,常笙畫自己估計是不這麼認為的,運籌帷幄已經成為了她的日常。
寧韶明想親親她,又怕驚擾了她,一時之間只能靜靜地看著常笙畫,心裡軟得不像話。
金先生落網之後,療養院那邊的爛攤子就由萬家強硬地接手過去了,其它世家只能看著乾瞪眼。
軍方那邊和萬家協商了一下,最後只好讓寧韶明做個代表,也算是還常笙畫這個人情。
雖然說是做個代表,但是寧韶明並沒有太操心這件事,回到療養院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跟著常笙畫去見袁函良了。
袁函良一直守著那個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