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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孫營長走了之後,胡小戈低聲問:“教官,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找他們啊?”
能幫得上忙的部隊很多吧?
常笙畫卻是意味深長地道:“如果不找他們,還有什麼人能更盡心盡力呢?”
胡小戈和齊葛都懵了——啥?敵人還能盡心盡力幫忙?幫倒忙嗎?!
如果是寧韶明在這裡,那麼他就能明白常笙畫話中的深意。
怎麼說呢,常笙畫要請一個外援,不是因為殲龍大隊的成員應付不了這一次選拔,也不是因為在想方設法和第九師第三步兵營重歸於好,她是準備用孫營長這支部隊來抵擋一些或好意或不懷好意的試探。
這一次的新兵體能測試是野外作戰,但是一群新兵蛋.子能玩得出什麼花樣,難度是會有的,但是肯定算得上是比較小兒科,起碼殲龍大隊這邊出一隊人就能應付得來了。
真正難以應付的反而是藏在暗處的那些明槍暗箭。
如果只是想來試探試探殲龍實力的還好,起碼沒什麼惡意,但常笙畫怕的就是金先生那邊的人會不會有什麼動靜。
她查了寄到關一徑的那封信,從信上的文字到寄出的地方,組合起來就是一串需要解密的字母,常笙畫和斯文德折騰了兩天,才從那串字母裡找出規律,讀出了幾個字母。
——Action。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英文單詞。
但也是一種恐怖的預告。
也許是因為常笙畫在帝都那次暗地裡的活躍,也許是他們發現了甘老闆藏著的You-Know-Who的資料不見了,也許是殲龍大隊眼看著就要重新崛起了,總之金先生那一方的勢力對著常笙畫間接發出了一封信,對她暗示——
我們瞭解你的所有行動,所以,開戰吧。
在孫營長和手下的人苦哈哈地商量了半天,還是決定答應常笙畫,看看殲龍大隊鬧什麼么蛾子之後,常笙畫就涵養極好地給孫營長遞上了一瓶舒筋活絡油,然後帶著胡小戈和齊葛兩個兵,離開了第九師第三步兵營的地盤。
胡小戈和齊葛上了駕駛座和副駕駛座,把後座留在了常笙畫。
在拉開車門的時候,常笙畫仰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
今天晚上沒有雪也沒有風,天氣晴朗,繁星遍佈,呼吸裡都是冬日清涼的氣息。
常笙畫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後低下頭,進了車子的後座。
威脅也好,宣戰也罷,都無所謂,她走到這一步,已經沒什麼好顧忌太多的了,除了全力以赴,還能有什麼東西能夠洗刷這些年的鮮血和眼淚,性命和榮耀呢?
戰歌早已經奏響,那就——開戰吧。
齊葛把車子開得又穩又快,披星戴月地在凌晨時分趕回到了殲龍駐地裡。
比起第九師第三步兵營那邊的天氣,隔著幾百公里的殲龍駐地位於荒無人煙的平原,旁邊還靠著終年氣溫低迷的山脈,氣溫明顯要冷上很多,呼嘯而來的長風都帶著風雪的味道。
進駐地前下車檢查的時候,胡小戈都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想要趕緊回去用暖水壺的水來洗個熱水澡。
站崗計程車兵們也是穿得厚厚的,知道他們一路趕回來肯定累得慌,三下五下就檢查完了,然後揮手放行了。
常笙畫把路過鎮子上時橫掃麵包店買的麵包拿出來,給他們塞了幾個。
他們說了句“謝謝教官”,然後就笑嘻嘻地收了。
常笙畫也不多說,坐上車就先進駐地裡面去了。
齊葛把車子走到了一半,在一條樹葉光禿禿的林間大道上,他就放慢了車速,因為有一個人正在迎面而來。
這個點還能出來溜達而不被抓違規的人不多,胡小戈仔細看了一眼,然後就驚喜地開啟車窗揮手道:“老大!我們回來了!”
原本在後座閉目養神的常笙畫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很快就把眼睛眯了起來。
她看著那個睨著車燈光走過來的男人,頎長有力的身形在光線中渲染出一個好看的剪影,即使看不清楚具體的容顏,也能讓人輕易覺得他一定相貌不凡魅力迷人。
而事實上這個男人的確也配得上那樣的評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跑了一圈有點累了,常笙畫在看著寧韶明走過來的時候,腦海裡驀然有一瞬的恍惚,想到了上一次她和趙素林請假出去辦事的時候,回來的那一天也是寧韶明單獨來迎接他們的。
甚至還是同樣的一條路,同樣的一個人,同樣一個在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