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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在常笙畫話音落下的一剎那,馮香貞就意識到了自己捅出來的大簍子。
她是不在意這個無法幫自己鞏固地位的女兒,但是完全認不出來也是不太可能的,剛才只是嘴太快了,要是再給她三五秒,馮香貞肯定不至於說出這麼愚蠢的話。
能夠在常家活到現在,馮香貞不聰明但也很認得清形勢,常笙畫的一句“喝多了”等於是給她遞了梯子,她忙不迭就順著往下爬了。
“哎呀,是笙畫啊!”馮香貞用無比虛偽的親熱口吻說,“我剛才一個高興多喝了幾杯,看人都看不清楚,你沒說要回來,我還以為我太想你了,都想得眼花了!”
雖然這話讓大多數心知肚明的人都不相信,但是起碼明面上是應付過去了的。
常笙畫笑了笑,彷彿很適應這一場景似的,“媽你要多注意身體,喝太多酒不好。”
馮香貞硬是擠出不勝酒力的嬌弱表情,“你說得對,說得對,我不喝就是了……”
常笙畫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深深地看了馮香貞一眼。
“母親”這個角色,在常笙畫的成長過程中並沒有什麼存在感,或許對於常奇劍他們來說,一個熱情又殷勤的後母令人厭煩,但是也足以滿足他們的虛榮心——尤其是在作為親生女兒的常笙畫被忽視的情況下。
多年未見,馮香貞看起來保養得很好,和常笙畫印象中的容貌差得不多,她身上的衣服修身而美麗,珠寶燦爛而奪目,十指的指甲染成蔻丹似的紅,踩著鑲鑽的高跟鞋,完全是世家大族該有的行頭。
但是馮香貞的相貌和常笙畫並不相似,眼角微微下垂,透出幾分刻薄的意味,這讓馮香貞一身的裝扮都變得和她的氣質有點格格不入,如同一個品位不高的暴發戶。
常笙畫無意義地扯了一下嘴角。
看來這麼多年的貴婦生活,並沒有提高她母親的品味和氣質。
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馮香貞對常笙畫著實噓寒問暖了好一會兒,表面看起來真像是個疼愛女兒的母親。
常奇劍等人已經聚攏過來,年紀較小的那幾個大都用警惕和排斥的眼神看著常笙畫。
——如此清晰明顯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常笙畫在內心嗤笑,明面上很自然地跟他們打了招呼,“大哥,二姐,四姐,五哥。”
被招呼到的常重戟笑了笑,很明智地表現出他沒有和常笙畫私下見過面的態度。
常若詩咬著牙微笑道:“小六真難得回來一趟啊……”
常笙畫看向她,半開玩笑道:“鑑於四姐剛幫我介紹了一個‘優質’的相親物件,作為暫時想保留單身的妹妹來說,避免相親的最好辦法就是沉迷工作,你覺得呢?”
不用說,這個所謂的相親物件就是剛被弄死沒多久的甘老闆了,常笙畫這時候提出來,就差沒明晃晃地威脅常若詩了,後者瞬間就閉了嘴。
常有戈見狀,不甘地道:“小四也是怕你耽誤了年紀,你應該對你四姐道謝。”
常笙畫的唇角彎彎,“我想軍隊裡不缺光棍,四姐介紹的物件……恐怕不是很適合我這種請假都難的工作,三哥和三嫂不也是因為工作方便才近水樓臺的麼?”
提到這場令人耿耿於懷的訂婚宴,常有戈心頭的火氣霎時間就燒得他滿腔憋屈,偏偏又不能吐露出來。
如果不是常笙畫……他至於受這樣的侮辱麼!?
反正常有戈是不記得他率先用最汙穢的手段,來對付自己親妹妹的事情了。
常重戟不出聲,常奇劍瞥他一眼,又恨鐵不成鋼地看向滿身陰沉的常有戈,最後才把目光落在常笙畫身上。
“小六,”常奇劍還是沉得住氣的,“禮貌一點,無謂的稱呼會給人在生活上帶來很大的不方便。”
他就差沒有明著說魏師師不會是常有戈的未來妻子了。
魏師師的眼神一暗,面上倒是還保持著常家請來的禮儀老師教導的完美笑容——美名其曰不能丟常家在外的面子。
常笙畫仿若沒有聽懂常奇劍的言下之意,一臉無辜地道:“當然,大哥,我訓我的兵的時候都非常有禮貌。”
常奇劍幾乎被氣笑了。
——練兵的時候要個鬼的禮貌啊?!
常笙畫的二姐,和常奇劍、常有戈同一個母親的老二——常曦琴一直在觀望著,她可比常若詩要有頭腦多了,美豔的外貌和足夠的智慧也讓她嫁了一個很不錯的世家,甚至以絕對的優勢掌控了作為女主人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