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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分局,一片低氣壓。 陶然的一雙眼睛都哭成桃子了。 大家看到蘇非之後,一直默默無語,雷子終於憋出來了一句話。 “嫂子,你要節哀。” 說出來之後,是壓抑的哭音。 蘇非表現的特別平靜。 “我能見見他嗎?” “法醫正在屍檢,你還是不要去的好。” “他是怎麼死的?” “胸口中了一刀,楊浩說那是致命傷,正中了心臟的位置。” “我要去看看他。” 鄭局出現在門口,他雙眼發紅。 “誰會想到啊,羅蒙是我們局重點培養的物件,年底都要給他調到市局了。蘇非,是鄭局不好,沒有保護好他啊!我們光明分局對不起你。” 蘇非問:“是什麼人會對他下手?” 大許話裡有話:“最近也沒有要命的案子,除了昨天,你懷疑他......” 話沒說完被鄭局打斷了。 “雷子,帶蘇非去看一眼羅蒙,都這個時候了,不看說不過去。” 看到羅蒙的時候,他整個人被海水泡的發白,腫脹得很厲害,雙目緊閉。 蘇非不敢相信眼前躺著的這個人就是羅蒙,跟生龍活虎的時候判若兩人。 楊浩大概是見過的屍體太多了,他面無表情。 “生死就在一線之間,不是生就是死。反正都要死,早死早解脫吧!你也不必要太傷心。” 蘇非內心升騰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感,肩膀開始不由自主地抖動。 莫醫生從身後伸了手臂攬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扶了出去。 從光明分局出來之後,車子行駛在城市的道路上,車裡的空調開的很足。 外面火辣辣的太陽,肆無忌憚地傾灑在這座城市每一個可以顧及到的角落。 蘇非猶豫了好久,終於鼓起勇氣給羅媽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兩個人先是無關天氣地寒暄了幾句,最後說到了重點。 “媽,羅蒙這邊出了點事情,需要您和爸來一趟。” 羅媽那邊的聲音瞬間變了,帶著哭腔。 “什麼事情啊?前天我們還通了電話。” “沒有什麼大事,受了點傷,現在還在醫院,我這邊忙,需要您來照顧他兩天。我給您和爸訂了下午的機票,訂票資訊我發給您,麻煩周大傳送一下你們。” 掛完電話之後,蘇非又給周大發打去了電話。 關於羅蒙的情況,蘇非說了實話。 周大發在電話那頭表現十分震驚。 “怎麼可能?我沒有辦法接受,春節回來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就? ” “大發,羅蒙是警察,你也是警察,知道這種風險一直存在。我現在需要你幫我,幫我將爸媽帶到海陽來。他們失去了唯一的兒子,肯定一時難以接受。” 掛完電話之後,蘇非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行道樹,雙眼無神。 莫醫生說。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難受,但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要想開一點。” 蘇非沒有吭聲,她的心情複雜。 莫醫生又道。 “咱們現在去哪裡?” 蘇非嘆了一口氣。 “唉......我不知道,我心裡很亂。” “你要相信我的話,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隨便。” 車子在前面調了一個頭,朝著碼頭駛去,拐了幾個彎,然後進入了環海公路。 車窗外,一閃而過一片又一片銀色的沙灘,一簇又一簇棕櫚樹,陽光在海面上反射出一道又一道刺眼的弧線。 車子最終在10號公路段那個吊橋旁邊停了下來。 莫醫生的聲音低沉磁性。 “報道上說,羅警官就是在下面的海灘上被發現的。” “所以,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找找看,也許能發現真相。” 吊橋是鐵製的,有些年頭了,突兀的從一塊岩石上伸出去,很多地方都生鏽了,踩在上面梆梆梆地響。 橋頭立了一個牌子,上面寫了:危橋請勿靠近。 從吊橋上看下去,不遠處的海灘邊上還有穿警服的警察在勘察現場。 鐵製的欄杆在太陽的炙烤下,發著燙。 站在橋頭,蘇非有點發暈。 莫醫生說。 “這裡距離海面少說也得有30米,要是不會水的掉下去,肯定會沒命的。” 蘇非回答:“會水的從這裡掉下去也夠嗆。” 莫醫生站在蘇非的身邊。 “如果羅警官是從這裡掉下去的話,他會活下來嗎?” 蘇非沒說話,莫醫生繼續。 “羅警官會游泳嗎?” 蘇非回答:“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他游泳。” “你們是夫妻,看來你對他還是不瞭解。不過,像他這麼優秀的警察應該是會游泳的吧?但他死了,應該是受了致命傷。假如兇手就是在這裡動手的話,是一個絕佳的地點。這裡來的人少,又沒有監控。一刀插進心窩子,肯定會留下血跡。” 說完,他開始在欄杆上檢查。 “兇手心思縝密,看來,血跡被他清理了,不過,他留下了一個破綻。” “什麼破綻?” “你看,這兩顆鏍絲,跟其他的比起來,明顯是有動過的痕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兇手和羅警官站在這裡,他應該站在我的位置,然後對羅警官動了手,再然後,把刀拔出來,將羅警官從這裡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