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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真相無法以真面目示人,那她就給真相一個公道。 蘇非站在橋頭看著海面上的那一汪月亮出神。 剛和秦海分手的那天晚上,心裡實在氣不過,就約了洛拉去海邊撒瘋。 當時,她就是站在這座吊橋上,一手拿著啤酒瓶,一隻手在風中搖擺。 那天晚上,把洛拉嚇慘了,以為她想不開,要從橋上跳下去。 洛拉大喊:“八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不就是一個吃軟飯的秦海嗎?你有必要連自己命都不要了。” 說實話,當時看到吊橋下面滾滾波濤,確實就 有一種想要跳下去,人世間的紛繁雜亂就都一了百了了。 而現在站在橋上,才發現當時那一種想法很可笑。 這個世界,誰離了誰又不能活啊! 眼前這個欄杆的螺絲,她已經鬆動過了,只要稍微用一下力,欄杆的一邊就會鬆開,然後,那個人就會掉進大海里。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蘇非。” 她回過頭來,眼眶已溼,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男人,他正深沉地看著自己。 “你來了。” “有什麼事情不能在家裡說嗎?大半夜的要到這裡來。” “大海是包容的,她能海納百川。羅蒙,我也希望我能如大海一樣包容你。但是,不行,羅蒙,你觸及到我的底線了。” “蘇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點信任呢?” “好,我再問你一遍。2011年7月15日晚上,站在我家院門前核桃樹下的人是不是你?” “沒有。” “你還狡辯,我都看到你了。那天,我爸媽被抬出來之後,我看到你了,我跟著你到了鎮上的宏運超市,我看到了你這一張臉。” “不可能,你要看到我了,為什麼當時不揭穿我?” 蘇非淚如雨下。 “因為那天,我見到警察之後,突然就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所以,你現在記起來了對嗎?” “原來,這麼多年,你一直在我身邊。就怕我記起當年的事情來,時刻在觀察著我對嗎?” 羅蒙突然笑了起來,那笑毛骨悚然,跟平時的他判若兩人。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誰在導演這一齣戲。目的就是想要在你面前揭穿我的真面目,但那又能怎樣呢?你沒有證據,誰也不會相信你。” “所以日記本是真的存在對嗎?” “存不存在還重要嗎?” 他那挑釁的語氣,在找死的路上勇往直前。 說完,他還挺配合地往欄杆上一靠。 “蘇非,真的不重要。你不是說了嗎?羅素生前的願意就是讓你當她的嫂子,現在我們這樣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何必要自尋煩惱呢?我跟你說,你查到當年案子的檔案了嗎?沒有吧?你沒有辦法的。” 蘇非此時已經咬牙切齒,手裡那一把水果刀都已經捏出水來了。 一刀照著羅蒙心臟位置刺了過去,夜色裡,她似乎聽到了皮肉在分離的聲音。 “我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但是我有辦法讓你去死。” 說完,狠狠地將刀從他的身體裡抽了出來,然後用力一推。 他就跟大千世界當中的一顆塵埃一樣,往下墜落,最後沒入水中,濺起一片水花。 很快,水花也沒有了。 她戴了手套,又將掉了一半的欄杆給扶了回來,把螺絲給擰上去。 那把刀上面的血跡甩到了欄杆上,她從包裡拿出紙巾先把欄杆上的血跡擦了,然後再把刀上的血跡擦拭乾淨,沒想到,那刀沒有拿穩,一下子掉了下去。 得,刀掉到大海里,誰也不會發現。 月色如舊,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 兩天後。 7月18日下午,第一醫院,爺爺看起來氣色不錯,劉主任帶著宋奶奶來看望爺爺了。 雖然一時想不起來宋奶奶是誰,但他仍舊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好漂亮的小老太太,我就喜歡這樣白白胖胖,肉乎乎的老太太。” 蘇非在宋奶奶的臉上看到了一抹嬌羞紅。 她笑裡含嗔:“死老頭子,老不正經的。” 病房裡一片歡聲笑語,那個高冷的年輕醫生進來警告了一回,說病人需要靜養,無關人員通通撤走。 爺爺喜歡熱鬧,雖然表達了不滿,但他只能聽醫生的安排。 所有的人都走了,他讓莫醫生留了下來。 “小子,是你接受考驗的時候了。榴蓮安排了沒有?我做夢都夢到那一口了。” “爺爺,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吃上火的東西,你再忍兩天。我絕對給你買兩個大榴蓮,讓你一次吃個夠。” “好的,別告訴蘇姍哈,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 “好的,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我不會說出來的。” 蘇非進來,看這一老一少搞的挺神秘的。 “你們倆在聊啥呢?” 兩個人挺默契的。 “沒聊啥。” 這個時候,病房裡的電視機,正在播放海陽新聞。 “現在播報一則記者剛從前線發回來的報道,今天上午,有人在環海公路10號公路附近的海面上發現了一具男屍。 經過警方確認,該男子是光明分局刑偵大隊的隊長羅蒙。 具體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