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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冉,這草你隨便拔,不夠嬸子那些也全給你了,反正也沒幾個工分,你全拿去吧。”
被人指點了一下『迷』津,廖凌珍連自己拔下的草都送出去了,大方得不行。
林冉也不客氣,還開口向她道謝,只是現在的廖凌珍根本無心去聽,心裡盤算著得儘快將家裡那三隻雞弄出去賣掉,還有那個小人也得趕出去。
提起廖凌珍家,其實她家只有兩個吃閒飯的孩子,丈夫跟公公是正值壯年的勞動力,婆婆跟她自己都在隊上幹活,一家四個大人在外面掙口糧日子自然過得不差,她丈夫又沒有其他兄弟只有一個妹妹,前幾年外嫁了,只可惜如今挺著個肚子厚著臉皮在孃家養起胎來了。
之前她心裡所說的小人自然是家裡的小姑子,自古婆媳難和,姑嫂也好不到那裡去。
廖凌珍心裡不爽,暗暗跟小姑子較勁了好幾次。
她好強,幹活從來不輸男人,在家裡也有幾分話語權,奈何小姑子有婆婆護著,幾次較勁有輸有贏,最終是個平手,當然雙方心裡的仇就越聚越深了。
至於她偷養雞的事,說到底全是為了已經上初三的女兒。
廖凌珍家的生活在紅山屯算不錯,說到底也是冬天不會捱餓,一年到頭不會倒欠大隊的糧錢,偶爾有一頓葷腥。
但要是提到錢,除去日常花銷,錢袋子比臉還乾淨呢。
可她這個人好強,女兒成績不錯,就想著繼續讓她上高中。
她家院子就在許家隔壁,看著許佳高中畢業當了老師她也眼紅,可許家之前有許家惠男人年年進貢,供一個高中生出來自然不在話下,她家就不行了。
不過為了女兒她也是豁出去了,偷養了三隻雞,想著每天多撿幾個雞蛋,慢慢給女兒攢學費。
只可惜她的行為被婆婆跟小姑子強烈反對,原因無他,一個小丫頭騙子,讀再多書到時還不是別人家的,有什麼用。
但廖凌珍還是養了,到時出了事責任她全擔。
今天得到林冉的指點,再結合之前兩家鬧的那兩回,她覺得小姑子暗地裡去揭發她的事情大有可能。
畢竟供一個高中生出來,事後再想辦法打點一下工作,那可是全家傷筋動骨的事。
而且婆婆剛開始就說過不會為了一個早晚都要外嫁的女兒而拖累一家人,那麼暗地裡慫恿小姑子將她供出來也是極有可能的事了,畢竟要是沒錢女兒的書也念不成。
廖凌珍突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手上加快了速度繼續拔草。
雞她是不會再養了,畢竟文化人都注重自己的名聲,她想讓女兒繼續上就得更加註重自己的臉面,至於錢,後面她再想辦法,反正她是會讓女兒繼續上下去的。
之前林冉還在發愁自己去那兒割草,現在有菜地裡的草可拔,瞬間就輕鬆了一大截。
要知道這菜地裡的草不比外面的,都是細嫩不傷手的鵝腸草,拔起來即輕鬆又快捷,再加上有廖凌珍的幫忙,她就拔了一個小時,就翹著腿到石頭上休息去了。
中午,許家惠放下手裡的鐮刀本想找女兒,卻不想林冉揹著個空揹簍過來找她了。
女兒的揹簍空空如野,許家惠張了一下嘴,心想女兒一早上不會連一棵草都沒割到吧。
不過看著女兒那瘦弱的小肩膀,她啥也沒說,走上前去取下她肩上的揹簍道,“我們先回家吃飯,完了我再去割草。”
“媽,我早上都割了三簍草了,你還割啥?忙了一早上中午你不休息一會,身子受得住才怪。”
林冉一聽就知道她媽想錯了,她是手無縛雞之力,可不是還有腦袋瓜子嘛。
許家惠民沒想到女兒一早上就割了三簍草,這比一個『婦』女的勞動力都強啊,追問她的草是從那裡割的。
林冉也沒有瞞她,將自己去菜地拔草的事情說了,只不過沒有提她跟廖凌珍之間的交易,只說廖嬸子病了,不想幹活,她過去幫忙,拔出來的草歸自己,一舉兩得。
原來是這樣,許家惠一路上說了不少廖凌珍的好話,還叫林冉別貪心,過幾天等她的病好了就不要跟人家搶草了。
林冉聽著一陣無語,母親這個人雖然有點虛榮加小『毛』病,總體來說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老實人。
兩人回到家裡,林敏的飯跟餅子已經做好了,等著炒個白菜就能上桌子。
不多會,在學校上課的林明輝也回來了。
現在的學校自然是不管飯也沒有食堂,裡面的學生住附近村子的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