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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拔草這種話她也好意思說出口。
廖凌珍滿臉不悅,拿食指指著面前這個身形瘦小的小姑娘,“別說你不知道,這地裡的草拔出來也是有工分可掙的,我自個兒都不夠掙了,你還跑過來『插』一腳,不就是在我嘴巴里掏食麼。”
“什麼掏食不掏食的,廖嬸子你這話說得咋這麼噁心呢。”林冉忍不住手臂上都泛起雞皮疙瘩了。
壓著氣跟她講道理,這人居然說她嘴裡的話噁心,廖凌珍氣得一個仰倒,心裡的怒氣直往外冒。
“林冉,好歹我也是看著你長大,揹簍裡那點我就不跟你計教了,趕緊走,不然可別怪我欺負你這個小孩子。”
嘖嘖,就拔幾個草就喊打喊殺的,林冉並不惱她,只怪這紅山屯太窮了,一個工分都能讓大家爭破頭。
“廖嬸子,你先彆氣。我見你眉目之間有一股子鬱氣,印堂黑影浮現,你是不是最近吃得不香,睡得不好,夜裡夢多,經常乍醒啊?”
林冉上前了兩步,揹著手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她家其實在村裡不算差的了,她想不通為啥還會冒險去養多三隻雞。
昨天晚上她看見那三隻雞剛開始也沒在意,後面無意中想起前世廖凌珍跟別人吵架,本來她這個潑辣不認輸的『性』子是佔上風的,可後面對方居然連罵她幾句心肝黑的小尾巴,這句話感覺也沒啥吧,那知廖凌珍臉『色』漲紅,後面居然認慫了。
本來就是一件小事,可結合昨晚她看到的,林冉總算反映過來,廖凌珍前世是被人當資本主義尾巴批鬥過。
而且這事情是發生在他們一家回村之前,也就是這半年內的事。
明明兩個人劍拔弓張的準備吵架了,那知這小姑娘卻像個小神婆一樣來到自己面前神神嗦嗦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可,可她近兩個月不就是這樣麼。
廖凌珍心下有些虛,看著林冉笑盈盈的臉,她的怒氣沉下去了,面上卻裝著一幅鎮靜的樣子問道,“你啥意思,說那些神神經經的話,小心被批。”
她嘴裡所說的被批,自然指的是批鬥,雖說現在大家吃不飽穿不好,鄉里鄉親也沒有誰會抓著別人的小辮子去害一個人,但大隊上隔上一些日子就會有嚴打,為了搞點成績出來難免會抓兩個典型,林冉可不想被人扣上小神婆的帽子。
“廖嬸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一個小姑娘眼明神清,說你臉『色』不好可是有依據的,你當我胡編『亂』造啊。”
“依據,什麼依據?”廖凌珍瞥了她一眼,顯然有興趣,只是在強裝鎮定,實際上她很想知道林冉這小丫頭是如何看出她心神不寧,夜裡睡不好覺的。
這人啊,要是暗地裡做了些見不得光的事,實在是沒辦法泰然自若,也就兩三句話,廖凌珍就已經被林冉繞進去了。
“嬸子,你最近是不是總做那些被人追,被人趕的怪夢啊?”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家裡藏著個定時炸彈,眼前的女人估計三天兩頭就在想被抓住是個什麼樣子了,畢竟她家裡有兒有女,自己的老臉不要了,可得為底下的孩子著想不是。
“你,你咋知道的?”廖凌珍佯裝的那點鎮靜此刻也是崩不住了,看著林冉全是不可置信,這小丫頭進城生活了一年多,成精了啊!
“嬸子,你先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現在我只想告訴你,這可是不好的徵兆啊,輕則被批,重則遊街。”
林冉說這話時聲音壓得很低,可每一個字都敲打在廖凌珍的心上,她又是驚又是怕,內心像貓爪一般難受。
“小冉,這,這夢……”廖凌珍突然抓住了林冉的手臂,心裡急得不行,但也不能說出家裡那些事,腦子轉了好幾圈,突地茅塞頓開道,“這夢,可有破解的方法。”
“……”
林冉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一種自己在小神婆的路上越走越遠了趕腳。
明明一開始她可不是這樣想的,還以為經過自己的提點,廖凌珍會坦白家裡養雞的事呢,那成想她的嘴比蚌殼還緊,不願意透『露』家中那些事,卻拐著彎來問自己。
林冉正要考慮怎麼答她,廖凌珍卻是等不及了,又搖了一下她的手臂道,“小冉,你快跟嬸子說說,只要話不假,這草,這草你隨便拔。”
廖凌珍也是豁出去了,要說她丈夫跟公公都是村裡一頂一的勞動力,根本不差這幾個工分,她只是在家裡太好強了,處處都不想比別人差,才費盡心機弄了菜地裡這個活。
就算以後她少掙點糧,大不了給婆婆說兩句,但也比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