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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官們審案,在面對犯人的時候,不管他是否真的有罪,在心理上總是有一種根深蒂固的優越感。
無論是在犯人的態度和對案情的認定上,從不願意受到挑戰。
即使一個犯人表現的不卑不亢,也會被下意識地認為,是對自己權威的蔑視。
如果案情不按照他們的預期發展,就很容易被認為是對自己智商的挑戰。
現在在案情上挑不出『毛』病,所有就從慕容采薇的態度和風格上挑『毛』病。
於是就有了對她思維縝密之類的質疑。
慕容采薇的回答,大致上可以歸結為幾個要點。
一是我信國公府的家教好,二是我這個人也有榮譽感和責任感,我們這種大家族的人,表現得優秀一些,是很正常的。
話雖然沒有這樣直說,但潛臺詞就是這樣。
堂官們都是老狐狸,自然聽得明白。
在案情上和態度上沒有什麼突破,就要找別的地方突破。
所以當慕容采薇說到前世的話題時,刑部侍郎覺得抓出了可以打擊她囂張氣焰的機會。
此時案情本身如何,已經不是最主要的,在大堂上建立恢復自己的權威,讓人犯變得恭敬聽話,才是最為重要的。
不是一個犯人機智勇敢,勇鬥昏官,為自己爭取了清白。
而是一些清官,明察秋毫,在審案中發現疑點,尋找人證物證,最後查明真相,替犯人洗清冤情。
這才是堂官的智慧,三法司的體面,朝廷的體面,皇上的恩德。
這才是朝廷的思維邏輯和行為邏輯。
“是的,大人,我看到了我的前世。”
“在何處看見的?”
“在陰間啊,三生石上。”
采薇開始裝傻。
“你都看見了什麼?”
“大人,說來簡直難以置信,我看見了一艘巨大的鐵船,上面還有巨型佛郎機炮。”
哈哈哈,大堂上立刻想起一片笑聲。剛才一直嚴肅的氣氛,一下子輕鬆起來。
刑部侍郎忍住笑,儘量裝得一本正經。
“呵呵,好,慕容采薇,你說你看到了一條大鐵船,是吧?”
“是。”
“船有多大?”
“兩萬萬斤。”
兩萬萬斤?哈哈哈。
眾人交頭接耳,笑容滿面,不時地看著慕容采薇,就像看個傻瓜一樣。
“侍郎大人,我有幾句話想問犯人,不知當講不當講?”
歐陽梅林站了出來。
“世子有話,當然可以發問。”
歐陽梅林清了清嗓子,踱到慕容采薇跟前。
“慕容采薇,你知道大德一年的生鐵一共出產多少麼?”
“不知道。”
“我告訴你吧,一年三十萬斤。你一艘船就兩萬萬斤生鐵,要多少年才能做出一艘船?”
你個蠢貨林,一艘航母十萬噸,不是兩萬萬斤,又是多少?井底之蛙。
“慕容采薇,我再問你。鐵放到水裡,會不會沉下去?”
“會。”
“木頭放在水裡會如何?”
“漂起來。”
“只聽說有木船,從未聽說有鐵船。你的鐵船從何而來,又是如何在水上漂浮?難到船還會在水下走麼?”
叫他蠢貨,實在是抬舉他了。你不知道浮力定律麼?不知道有潛艇麼?難道我前世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船都是假的?
“反正我就是見過水上漂的鐵船,也見過水下走的鐵船。”
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笑,不過,已經沒有了開始那種嘲諷,人們現在已經把她當做一個有癔症的病人,開始同情她。
“行,就算你見過鐵船。那巨型佛郎機跑有多大?能打多遠?”
“一丈粗細,十丈長短,發『射』火箭,能打三萬裡。”
眾人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一幫原始人啊,洲際導彈,『射』程1.5萬公里,究竟有什麼好笑的呢?
“好好好,你還看到什麼了?”
“網際網路。”
“網際網路?什麼叫網際網路?”
是啊,什麼叫網際網路,跟你們三天三夜也說不明白啊。
“就是把全天下千家萬戶的網路,都連在一起。”
“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你也是穿越者?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