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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何物。”
林童生過去,將水生放進來,囑咐他先不說借什麼東西,等自己推算一下再說。
“誰來起卦?”
“林先生請。”
采薇謙讓道。
“如此林某就不客氣了。”
林童生就用剛才的敲門聲起卦。
第一次敲門響了一下,就用一作數,得上卦為乾卦。
第二次敲門響了五下,就用五作數,得下卦為巽卦。
大成卦為天風姤,四爻變,得變卦為巽卦。
互卦為兩個乾卦。
整個卦象中,有三個乾金卦,兩個巽木卦。
至此可以斷定,來人所借之物為金木之物。即主要材料由金屬和木材構成的物件。
“金短木長,水生,你可是來借鋤頭的?”
水生搖了搖頭。
“他不是來借鋤頭,是來借斧頭的。”
慕容采薇在一邊悠悠說道。
“是,林先生,在下正是來借斧頭的。”
林童生領著水生出去,一會兒回來了。
“二小姐,都是金木之物,何以我斷鋤頭不對,你斷斧頭就對了呢?”
“林先生,卦象上確實是金木之物,斷鋤亦可,斷斧亦可。但卦象之外,還有卦理。此時已是夜晚,晚間又不能鋤地,何必急著借鋤?”
“不過,晚間正是燒火之時,燒火則用柴,用柴則用斧。所以斷為借斧也”。
“卦者,理、數、象必須三者兼顧,缺一不可。否則,則謬之遠矣”。
采薇的這些話,純粹就是老師教訓學生的口吻了。
林童生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離席,衝著采薇深施一躬。
“采薇小姐教訓的對。聖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學生願以師禮執之”。
想拜我為老師?就你這個禮節,哪裡是拜師之禮?
分明是情勢所『逼』,想要從我這裡學東西,卻又放不下架子真心拜師。
不過,叫你一個三十來歲的大男人,來拜我這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為師,也確實難為了你。
況且我也不願意真的就收你為徒。
收了你就得好好教你。一是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二是不教你一些看家絕學,似乎也對不起師徒名分。
若是都教了你,豈不是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我才不會那麼傻呢。
“林先生切勿如此,我雖然比你強些,卻也有限。實在不敢為人師長。不過,你我在一起好好探討一番,交流一下心得,倒是無妨。”
“那以後就要經常請教了,來,我敬采薇小姐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