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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魯甸郡王,皇甫烈對於自己的地盤,一直實行嚴密的監控。
除了各個部族、部落,就是那些從境外來的人了。
境外這些人,絕對大多數都是正當商人。少部分是如走私者那樣的見不得光的人。
當然,也還有兩部分人是重點監視的物件。
一是來自突厥帝國的密探,二是來自大德朝廷的人。
大德朝廷的人,主要是都察院的密史,錦衣軍的密探,吏部前來暗查,以及其他衙門可能悄悄來到這裡的人。
對於商人的監視,利益都在明面上,那就是可以多收稅。
至於其他人,就得視情況而言。
不管是哪一種人,只要到了魯甸,想要脫離皇甫烈的監視,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慕容采薇和歐陽梅林一行人,自然也納入了他們視野。
這是一座在草原上不多見的寬大氈房,比平常牧民的氈房,大上至少五六倍。
地上鋪著厚厚的氈子,氈子上面又鋪了一層羊『毛』和駝『毛』混合的地毯。
人走在地毯上,悄無聲息。
“郡王,這幾個人,來歷有些奇怪。
說話的,就是魯甸郡王的大管家胡格。他既是管家,又是師爺,打仗的時候,還是軍師,極受郡王的信賴。
“他們來歷都查清楚了麼?”
魯甸郡王四十來歲,身材高大威猛,留著長長的鬍子,聲音洪亮。
“那個讀書人,以前曾經來過魯甸,叫做林召南,跟那個劉掌櫃是朋友。不過他只是個童生,沒有什麼名氣。”
“那位小姐,沒人認識。他們稱她為‘二小姐’,當是某家的小姐。”
“那位公子,可就有些來頭了。郡王可知道京師二少?”
“京師二少?你是說京師二少之一?是二皇子還是歐陽世子?”
“我們的人也不認得,只是聽一個商人說,是京師二少之一,那個商人也分辨不清。”
“這倒無妨,二皇子我見過,到了這裡,本王就能認出來。”
“有些奇怪的是,京師二少之一的人物,竟然對那位小姐很恭敬。他們的進退舉止,似乎都由那位小姐做主。”
“管家,這可就有些意思了。即使不是二皇子,便是歐陽世子,又有誰能讓他如此恭敬呢?大概也就只有公主或者王妃才能做到吧?”
“按理說應該如此,可是他們到這裡來,究竟是何意?為何又跟霍羅賓在一起呢?微服出訪輪不到他們,出來遊玩兒,也不至於到咱們這樣的地方來啊?”
“管家不必多慮,反正他們要到這裡來,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就擔心他們跟達瓦人勾結。”
“哈哈哈,管家多慮了。便是他們見了達瓦人,又能如何?這裡是我做主。皇上一直對我信任有加,朝中大臣也有給咱們說話的。他們快到了,到時候試探一下便可。”
“若是無事便罷,若是有事,不管他們是誰,也別怪我不客氣。”
“也好,我們就靜觀其變”。
沒多久,外面一陣喧譁,一個人進來通報。
“王爺,有人自稱歐陽太師世子,歐陽梅林求見。”
“請他進來。”
皇甫烈看看管家,兩人彼此點點頭。出了氈房,就看見歐陽梅林和慕容采薇一行人走來。
“哎喲,世子前來,未能遠迎,失禮失禮。”
皇甫烈走近歐陽梅林,按照草原的禮節,來了個熱情的擁抱,用右手輕輕拍打著歐陽梅林後背。
“這位就是魯甸郡王吧,久仰久仰。冒昧前來,還望恕罪。”
“世子客氣了,世子能到我這蠻荒之地來,是給我臉面,深感榮幸。這幾位是……”?
“哦,我來引薦一下,這位是信國公府的二小姐,這位是林先生。”
“哦,原來是信國公府的小姐,幸會,幸會。請,到裡面用茶”。
對於林召南,魯甸郡王直接無視。一個不知名的讀書人,不值得他關注。連客氣一下都不必。
不過,管家倒是面面俱到,走到林召南旁邊,略一鞠躬。
“林先生,請。”
“好,就打擾了。”
林召南輕輕搖著扇子,跟著管家一起進了氈房。
一邊聊,一邊喝茶,說的不過是些閒話,多是風土人情之類。
“此次前來,並無什麼正事。本來不想前來打擾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