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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一看衣著打扮和委員會的行事風格,梁一飛就大約能才出來是什麼人。
果然不錯,少數幾個企業家代表,多數幾個是購房者代表。
債多不愁,蝨子多了不癢,既然銀行來了,那集資受損企業和一房多賣的受騙者出現不足為奇,無非依舊是談。
這一次委員會和梁一飛算是一邊的,銀行在昨天,和委員會雙方也大致摸清楚了對方的底線,於是在一旁旁敲側擊,隱隱約約的幫著委員會講話。
企業代表和老百姓雖然是弱勢的一方,卻也不是好對付的,企業態度軟,姿態低,但就是‘你有千條計,我還老主意’,咬準一條,叫苦叫難不鬆口;
老百姓就不這麼客氣了,在公開的場合,這群最沒有力量,最容易被忽視的群體,反而是聲音可以最大,態度可以最硬的。
扯嗓門的,喊撞天屈的,叫苦的,抹眼淚的,什麼招都有。
對於這些人,梁一飛沒有怎麼開口,基本交給委員會去談。
他有一些感觸。
作為想從天天花園裡得利的資本家立場,這些人是他的‘敵人’,講一句喪良心的話,這些人要是都遭橫禍死了,恐怕梁一飛和委員會是最開心的。
但是平心氣和的想一想,如果不是因為穿越,其實自己和這些人到底有什麼大區別?可能上輩子最後的條件要比他們大部分好一些,但是在上輩子的前半段,前大半段,自己和這些人並沒有任何區別,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都是可以被犧牲的群體。
也許在另一個時空,另一個沒有先知,也沒有上輩子各種機遇的自己,和眼前這些人一樣,正為了房子、工作而苦惱著,為了現在看來的一點兒小錢,去豁出臉面尊嚴掙扎著。
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可以透過奮鬥改變命運;但也可以說,一旦個人被裹挾到時代的潮流,或者根本不用所謂時代這麼大的命題,僅僅是一樁事故之中,那麼對自己的命運又是根本無能為力的。
看看這些或是精明,或是可憐老實的人,梁一飛忽然不太願意多話開口了,許久保持著沉默,任由在場的其他幾方去爭吵。
還是吵到了晚上,七點多結束,回到賓館,在餐廳和袁欣然一起吃了頓飯。
被吵的很是頭疼,和袁欣然聊了聊,袁欣然哼了一聲,說‘你吵什麼吵。聽我的,後面再開會你不要去了,跟我逛街也好,在賓館睡覺也罷,總之一句話別露面,就他們講你身體不舒服,也就之前提出的那些條件了,等他們最終通知。’
梁一飛先是一愣,緊跟著就豎起了大拇指。
真是當局者迷,最近好多重要事情都趕在了一起,自己還真是有點犯糊塗了。
袁大小姐的腦子還是很清楚的滴,這份天賦,可不是跟著梁一飛做生意學來的,而是因為她從小生長的環境,讓她習慣了從更高的角度去看問題,從全域性去看問題。
看得很準。
在袁欣然的提議上,梁一飛稍稍做了一個修改:他不去參加會議了,讓鄧志廣代表自己去旁聽。
旁聽的意思有三層:第一層,鄧老闆是梁老闆信任的人,是將來接手負責這攤子業務的人;第二層,梁老闆還是很關心事件進展的,只不過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能出席;第三層,鄧老闆是沒有任何決定權的,連建議權都沒有,只負責傳達訊息。
梁一飛自己卻沒有真閒下來,直接買了機票,奔赴萬里之外。
當孫達威接到梁一飛來接機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而當拉里佩奇得知遠在中國的‘梁先生’主動找上了門,他也愣在宿舍門口張大了嘴巴。
然後衝著走廊發出了一聲怪叫。
‘謝爾蓋,快來,有重要的客人!’
梁一飛忽然有些恍惚,好像來到了青樓,一個金髮碧眼的小哥扯著嗓子喊‘姑娘們出來接客了’……
出來的自然不是姑娘,而是另外一個頭發有些亂亂的年輕人,一看就是技術狂人的那種型別,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拉里佩奇,又瞅了瞅梁一飛。
“拉里,我的房間已經住不下客人了……”說完這句話,才看到站在梁一飛身後的孫達威,於是和之前拉里佩奇的表情一樣,嘴巴微微張開,愣住在原地。
過了兩三秒,他才不太確定的問:“拉里,我們是不是快要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