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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去,而是不斷在‘十個杯子九個蓋子’的遊戲中消耗殆盡。
當有一天,這個遊戲玩不下去了,後果就是資金斷裂、之前的融資全部毫無意義、人民群眾蒙受巨大損失、造成社會動盪。
第三種是在實體經濟中‘攪混水、撈黃金’,透過各種方式去控制一些效益良好、前途光明的企業。
如果是僅僅控制企業,這倒也無甚可說,市場經濟,企業的融合兼併甚至破產都很常見,也都是商業規律。
可是,一些人在控制了企業之後,既沒有去蕪存菁,也沒有讓企業走上更好的發展道路,而是利用這些企業成為融資機器,最終把企業拖進泥潭之中,毀掉一個個原本可以成長起來的優質企業。
文中還舉了一個例子,某集團在特區收購了一個主題公園,經過一番運作,社會各界都非常看好,3個億的投入,在當年就透過三年門票承包、團隊票運營、導遊承包等等方式,得到了6個億的資金回收,盈利一倍。
但是接下來,這個集團並沒有把這筆錢用在公園的建設和管理上,而是以‘統一使用’的名義,全部輸送到了集團總部,並且又用這個公園做抵押,向銀行貸款8個億。
以至於接下來,這個原本被各界看好的公園,應為沒有資金的投入,每況愈下,一年多之後,就變得門可羅雀。
而之前的那十幾個億,則被集團公司用來填補虧空、進行金融運作,以及,進行下一場的‘攪混水、撈黃金’的輪迴,禍害了一個又一個企業。
文中特意指出,這個集團,類似這樣的行為,幾個億到十幾個億的專案,從98年開始至今,幾乎是每兩三月就有一次。
第四種方式則是利用地方政府急於發展經濟,招商引資的心態,拿出所謂的‘大專案’規劃,從地方上低價拿地,騙取貸款。結果是地方上給了政策,銀行給了貸款,而企業卻將地皮閒置,把貸款用來做別的事,甚至一走了之、申報破產,讓當地政府去承擔貸款損失。
……
這片文章出現之後,很快就受到了商界和金融界等專業圈子的關注,引起了廣泛討論,然後又以更快的速度,透過各路媒體和渠道,走進了老百姓的視野。
老百姓是一個什麼群體?
這些人沒有財富,又渴望財富;想追求財富,卻有沒有能力去得到財富;他們大多是樸實本分的人,在生活中可以忍受各種不公和委屈,但同時也對種種不公最為憤怒和不滿。
如果這樣的老百姓,再是一個股民,那麼他就會對莊家充滿了憤怒;如果是一個曾經輝煌但現在落寞的企業職工,那麼他不會想到,企業衰敗,和自己的混日子也有關,而是會把滿腔的怒火發洩到他所認為的‘搞垮企業的壞人’頭上;如果是一個想要透過自己努力改變未來的年輕人,那麼當他得知原來社會並不需要自己的努力,自己再努力,也不過是這些騙子們的盤中餐,那麼他對於未來的希望會受到致命打擊,絕望之下的憤怒將會彙整合火山;
而在當前,股民、企業職工、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幼稚年輕人,絕對可以算是社會的主流。
所以,這篇文章在民間引起的反響,從所未有的大。
緊跟著,南方週末報邀請潘覺做了一期訪談。
這期訪談之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或者說,全民最關注的問題。
到底是誰在幹這些事?
在訪談之中,學者潘覺,用一種‘抱著殉道的信念,去揭露社會陰暗面’的態度,很直接強硬的指出,國內目前有很多企業都走上了這條錯誤的道路,其中最大,也是最典型、最五毒俱全的,當屬名聲大震的德隆系,而德隆系目前正在操作的一個專案,則是新農科。
“潘老師,您是否有證據?您揭露這些,是否是為了個人的利益呢?您是否擔心觸及到重大利益,個人安全受到威脅?”主持人忍不住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潘覺臉上露出耶穌殉道的神情,說:“作為一個學者,我研究經濟,並不是實驗室裡枯燥的實驗,而是為了國家的經濟健康發展貢獻一份力量,作為一個普通老百姓,我不願意看著這種醜陋現象成為常態,損害著每個人的利益,我是喜歡錢,可是人都要面對自己的良心,如果僅僅為了錢,我不說這些話,自然有人給我送大筆的錢,可是我半夜睡不著覺。我可以為我今天所說的一切負責,並且我已經做好了一切最壞的準備,我的老婆孩子甚至都送到了國外,我講這些話,不怕得罪任何人!”